包穀趕緊將療傷丹藥和五階猴兒酒灌進玉宓的嘴裡。
她自己不敢喝五階的猴兒酒,怕一口灌下去醉得人事不醒。她取出二階猴兒酒灌了幾口回覆丹田中的真氣,運功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小天狐脆生生的聲音忽然響起:“後退!他們交給我來對付。”
此起彼伏的獸吼聲響起,虎、狼、豹等各類兇獸的吼聲響作一片,騰騰妖氣從馭獸谷那群人所在的通道口湧來。
包穀不用想也知道是馭獸谷的人放出妖獸來了。她扭頭看了眼躺在地上、身上靈力流轉正在調動靈氣療傷、傷得極重的玉宓,心裡湧起一陣憤怒、煩躁和後怕。
這些修仙勢力的人是覺得她多寶好欺便都朝她們出手?剛才若不是她轟出一張元嬰境符籙,她師姐只怕已經性命不保了。
馭獸谷小公子的聲音響起:“包穀,你殺我的黃金鼠在先,襲殺本公子在後,當我馭獸谷好欺不成?”
包穀緊繃著臉、滿臉怒氣地冷聲道:“說得好像是我們先出手欺負了你似的!是誰放出黃金鼠先惹的事?我師姐若要殺你,你豈有命在,倒是你……哼哼……若直接摘了你的腦袋,她又豈能受此重傷!”她氣得不輕,冷冽的眸光里布滿殺氣。
一直以來,包穀都覺得修仙哪怕是在這個充滿殺戮的修仙者,都當保持本心保持以和為貴,然而她發現她錯了,她想以求為貴,別人未必想!她的以和為貴不該用在對她有殺意、對她師姐出手、傷她師姐的人身上。
她感覺到有獸群從馭獸谷方向湧來,數十隻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妖禽、妖獸猶如一隻大軍朝著她衝殺過來。它們個個實力不凡,隨便揪出一隻也是相當於修仙者築基期以上的實力,打頭陣的那幾只甚至有金丹期的實力。
小天狐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快退後,它們交給我處理。”
包穀抱起受傷的玉宓,一個虛空隱遁從原地消失。在她遁進虛空時把受傷的玉宓放入她的超大儲物袋中,然後握住金丹期寶劍從虛空中衝出來正欲與妖獸、妖禽拼殺時卻發現它們雙眼通紅地互相撕殺。
轉眼的功夫便有妖獸出現死傷。
尖銳的馭獸笛音響起,似在召喚這些妖獸妖禽,但它們仿若未覺,甚至有妖獸調頭朝著馭獸谷的人所處的方向衝去。
包穀的心中一凜,暗道:“莫非是靈兒出手?”狐族擅長蠱惑迷幻,難道這些妖獸是著了小天狐的道?
一隻巨大的葫蘆浮現在空中,把這些失去控制的妖獸妖禽全部收走,又飛進了馭獸谷的人所在的山洞。
馭獸谷小公子頭頂剛才收走妖獸的寶葫蘆從通道中走出。寶葫蘆垂下縷縷青色的光華將他護住。
一行身騎妖獸的精壯青少年跟在那小公子的身後,一個個皆顯出實力強大的陣勢。有人盯住包穀,有人正出動法寶搜尋四方。
馭獸谷的小公子嘴角微微一勾,說道:“你居然還有如此強大的狐族妖獸,出乎本公子的意料啊。莫非是七階魅狐?”
靈兒充滿稚嫩帶著不屑的語氣響起:“頂著一隻破葫蘆當寶,丟人現眼的破玩意兒!”
那小公子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忍俊不禁地笑道:“怎麼?小妖獸,你還是隻沒斷奶的幼崽?”他的眼裡亮起晶亮的光芒。妖獸幼崽可比成年妖獸金貴多了,從小養大、性子稟性全憑自己喜好馴養,忠心度、可心度都比收伏的成年妖獸高上許多。
包穀見到他一臉輕鬆言語歡脫、一雙眼睛卻目光閃爍,便知此人面不對心、心機狡詐,不是善茬。
之前她對敵時,只想將敵人震懾住使他們退走便罷了。但此刻,她並不願讓馭獸谷的這群人退走。不為獨得此間的寶物,只為他們出手歹毒抬手便要取她師姐的命。再加上這小公子的為人不善,若心存放過他的念頭便是葬送自己。她在心中打定主意要將他們都滅在這裡。
她輕輕地合上眼讓自己靜下來,調動鬥戰訣去感悟劍意。
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周圍陷進一片寧靜之中,腦海中刻畫出馭獸谷一行人所處的方位和身影,以神識將他們每一個人都盯住。
她執劍護胸呈抱元守一狀,調動丹田中的真氣催動劍意,冰冷的聲音自她的唇間逸出:“今天你們都要死!”
小公子身後的一位少年“哈哈”大聲笑道:“憑你?築基一階的實力?”
包穀驀地睜開眼,眼中冷冽的精光,她的身形瞬間動了,舉劍便朝那少年刺去。
那少年的神情一沉,腿一夾跨下妖獸便朝包穀衝去。它騎著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