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看了看玉宓和包穀,手一揚,將手中的離火劍扔向玉宓。
玉宓接住離火劍詫異地看著玉修羅問:“你為什麼把離火劍扔給我?”
玉修羅抿抿嘴,說道:“反正陷在這裡也出不去,只有等死的份;還有就是我和包穀之前就講好了讓我助你殺南衣奪大羅赤金劍!追魂閣的人言必踐、諾必行,談妥的買賣決不反悔。”
玉宓扭頭把包穀看了又看,眼中佈滿疑惑和驚異!包穀什麼時候和玉修羅套上交情談上買賣了?玉修羅沒把包穀給宰了直接搶光?
包穀說道:“未必出不去!”她朝玉宓手上的大羅赤金劍一指,說:“這把劍夠鋒利吧!拿它來挖洞一定很快的。”
玉宓恨恨地咬咬牙,叫道:“你還能再敗家點嗎?”
包穀說道:“你沒看到南衣臨死前把一身精血都往劍裡灌?他肯定想在這劍裡搗亂留下一縷魂魄什麼的寄存於這劍中!拿這劍挖洞,只有挖通了我們才有逃生的可能,命都沒了,再寶貴的寶貝也是廢的。還有就是,這把大羅赤金劍的煉材不錯,沾了這些屍漿汙穢頂多就是令上面的靈性、法陣功效盡失打回大羅赤金的本質,回爐重鑄又是一把好劍還不怕南衣借劍寄身暗中搗鬼。”
玉宓說道:“南衣若真有一縷精魄寄於劍……”話音頓住,她將一道化屍焚煞符印轟進小坑中,又燒起一片惡臭的青煙,待裡面出現屍漿,玉宓毫不猶豫地把大羅赤金劍□□屍漿裡來回地攪。
玉修羅剛含了顆避毒丹在嘴裡,看到玉宓這動作差點沒被避毒丹嗆到,好在這避毒丹剛嗆到嗓子眼時就已化開滲入四肢百骸清毒去了!她的俏臉幾番變色,終是沒忍住地叫了聲:“化形期的寶劍就讓你這麼給廢了——你不要就賣給我呀!”
玉宓說道:“終是同門一場,他若求死,我倒能替他善後,一把火將他燒個乾淨,免得他成為鬼傀儡受那永不超生之苦,可他若想寄精魄於劍中以圖將來,我就只好送他一程了!”她在玄天門裡與南衣的感情最好,進門的五年裡只要她和南衣都在玄天門時被逢初一十五便會在傳功殿練劍切磋,相互傳授對方自己領悟到的心得技巧。他是除靈雲峰一脈外她唯一相信的人。可最終,他是太陰門安插在玄天門中的奸細、他背叛了玄天門——背叛了她安身立命的師門。
包穀見到玉宓的神情有些陰冷,能猜到玉宓的一些心思。她想起玉宓曾和她說的那些修仙界的道侶為了利益反目成仇、痛下殺手的事,想起她師姐說的那些同門相殘的事,南衣的事,或許又會在她師姐的心裡添上不好的一筆。她很想勸她師姐一句:“師姐,我們不管別人怎麼樣,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修仙路上只能自己努力前行……”心念至此,忽然意識到她師姐一直以來就是堅持“修仙路上只能靠自己”才不願意與人交心、不願理會她的心意。她覺得這話還是不好說的好,免得她師姐的心防越來越重。
玉修羅把玉宓和包穀看了又看。關於這二人,在進入太古遺蹟之前,只因她倆與太陰門之間的紛爭在玄月古城鬧出過大動靜,她略有耳聞;進入太古遺蹟後,這二人讓她大開眼見!這豈止是外界說的家底厚豐啊!這二人,她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來表述!在這絕地,她倆還能一個毀掉化神期寶劍來洩私憤,一個盯著另一個人發呆,完全沒有一點置身危險中隨時會喪命的覺悟。玉修羅心道:“莫非她倆有出去的辦法?”她喚了聲:“包穀”,將包穀喚醒,問道:“你有出去的辦法?”
包穀回過神來,她定了定神,說:“大概有些苗頭。玉修羅,你和我說說這屍城吧。”
玉修羅點頭說道:“煉屍築牆圍成城,是為屍城。”
包穀聽見玉修羅所說和她師姐說的有出入,她說道:“你繼續說,我聽著。”
玉修羅滿眼驚詫地看著一派鎮定、才在築基一階的包穀,她真不知道包穀是哪來的鎮定和底氣,能夠如此淡定從容。她說道:“也罷,反正出不去,我便細細和你說。”
“關於屍城一直是太古遺蹟的傳說,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過關於屍城的訊息,即使有誰能夠找到屍城,估計也已經死在裡面。最初關於它的傳說是太古遺蹟剛開啟時,諸派進入太古遺蹟搜尋寶物發現了它。那時候以為是大凶葬地。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大凶葬地,大凶葬地通常會有大凶險,但又有可能衍生出福生誕生出至寶,特別是化成屍山的大凶葬地,一定會有至寶……”
包穀點頭,應道:“這個我聽師姐說過。你說這屍城的事。”
玉修羅說道:“這屍城確實是大凶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