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對呂閣主的指點暗暗感激。
快走到太古遺蹟的時候,呂閣主停下步子,低聲說道:“包穀,此次太陰門慘遭重創,你進入太古遺蹟卻是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反擊之機,於你來說則是兇險重重。你得有大機緣,論傳承,你得有玄天祖師爺的傳承在身,論靈珍奇寶,你有多寶靈猴相隨,若能尋一僻靜之地潛心修煉、細心鑽研,不愁將來沒有前途。太古遺蹟中雖有瑰寶,但在之前便已被各派連番收刮,剩下的要麼極為隱秘、難尋,要麼便是後來成長起來的普通靈藥靈果,這些對那些散修或諸派中初階修仙弟子來說或許是寶物,但對你來說便是可有可無之物。多寶靈猴追隨於你的事在修仙界已是人盡皆知,各派已經相互通氣,絕不允許你私帶多寶靈猴進入太古遺蹟。你若想帶多寶靈猴進太古遺蹟尋寶,只怕難以實施。”
包穀抱拳道:“多謝呂世伯提點。我不帶小猴子進去便是。”她的話音剛落,多寶靈猴便從她的胳膊中探出顆腦袋,“吱——”地一聲大叫,表示強烈抗議。
呂閣主看著那隻從半截身子露在外,半截身子埋在包穀胳膊中的渾身呈赤金色、毛絨絨的小猴子呵呵笑道:“多寶靈猴,諸派天尊已經商議過了,你若強行潛入太古遺蹟,他們可是要聯手擒你。”
多寶靈猴“吱”了聲,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便又要鑽回超大儲物袋中。
包穀趕緊揪住多寶靈猴,說:“小猴子,你乖乖地等我回來,我保證虧不了你。”
“吱——”多寶靈猴扭頭不看包穀那一方。
包穀皺著鼻子,說道:“放心吧,我會把走過的地方連株草都不留下,連地皮都一起挖走!”
多寶靈猴的眼睛一亮,“吱”地叫喚了聲,它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圈,麻利地蹦到包穀的肩膀上。
一個意識忽然浮現在包穀的腦海,那並非聲音也非文字,就是一種意識,更像是一種本能,或者說是一種本能神通。
移山搬海!
如何施展“移山搬海大法”這門大神通清楚地浮現在包穀的腦海中,就好像她記憶過無數遍背得滾瓜爛熟一般。她知道這是多寶靈猴用記憶烙印的方式把這門大神通融在她的記憶裡傳授給她。她也明白為什麼多寶靈猴偷東西能偷得那麼幹淨了!
包穀有點哭笑不得的是她現在只在煉氣期大圓滿,這神通傳給她,她也發揮不了它的威力吧。
多寶靈猴似是察出包穀心中所想,摸摸包穀的頭以作鼓勵,隨即長長地“吱”了聲,躍到距離太古遺蹟不遠的地方眼巴巴地看著包穀。
包穀跟在呂閣主身後來到太古遺蹟外,發現太古遺蹟外已是人山人海。
雖說去太古遺蹟的都是築基期以下的修仙者,但這些修仙者莫不是諸派千挑萬選擇出來的佼佼者,遠的不說,就看呂閣主領來的呂問道和這叫紅塵的小丫頭的身份就知道了。玄天門只有一枚令牌,不也給了南衣嗎?
南衣!包穀的心中一醒,忽然想起這個“叛徒奸細”來。南衣身上可是有一枚太古令牌的,他憑著太古令牌便能進入太古遺蹟,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進入太古遺蹟,又能不能遇到他。
呂閣主一路行來不停地和人打著招呼,這個掌門、那個門主、長老,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再看這些大人物身側跟著的青年才俊也個個氣宇不凡。包穀覺得自己一身元嬰境法寶夠神氣的吧,結果把自己往這些流光溢彩、仙人似的修仙大派、修仙大家族的親傳、嫡系子弟跟前一比,頓時有一種鄉下土豪和城中權貴相比的感覺。
想也是啊,進入太古遺蹟中便與外界隔絕,就算在裡面被人打死外面也覺察不到,被打死了也就平白打死了。瞧這些人個個比金疙瘩兒都還金貴,身後的那些大人物怎麼捨得被打死,相互賽富似的給自己身旁的親傳嫡系子弟賜下一堆護身寶物。
包穀以為自己夠富的了吧,走在人群裡應該讓人刮目相看吧。可沒想到,那些大人物只輕輕地將視線往她身上一掃便掠過了,大人物身後的那些金疙瘩兒一個個斜眼瞧著她,偶爾還飄來幾句埋汰話。
“一個破米鋪出來的孤兒……”
“不就領了只破猴子麼,嘖,當寶似的……”
“得了得了,寒酸小門派有什麼好議論的?”
“玄天門現在抱了清風閣的大腿,給點清風閣點面子。”
“我聽說她還抱了南山一劍的大腿,南山一劍不是瘋了嗎?”
“瘋了才被她拐走了啊,若是南山一劍恢復神智,知道被玄天門利用,有得好戲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