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行人便來到了醉花樓的大門前。
一座玉石煉製書有“醉花樓”字樣的巍峨高聳的牌樓矗立在包穀的眼前。以包穀的身高,還沒有那牌樓的基座高。這牌樓建造精美、龍騰虎躍、氣勢萬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追魂閣閣主的座駕此刻正昭昭然地擺在牌樓前的正中間,將偌大的街道一分為二!往來的車駕、行人都只能從兩側走。
包穀瞥了眼玉修羅,心說:“你還真是把座駕堵在醉花樓的大門口啊!”她抬眼朝牌樓右後方的巨大廣場望去,見有大量華貴的車駕整齊地停放在那,廣場的另一側則建了個柵欄,裡面關著許許多多妖獸坐騎。她心說:“醉花樓不是專程配有停放座駕和關妖獸坐騎的地方麼?少閣主,你這樣合適麼?”她明白這是玉修羅在和醉花樓主較勁,顏面之爭。
包穀跟在玉修羅身側穿過牌樓,便有一片連綿起伏、錯落有致的宮殿建築群映入眼簾。遠遠望去,這些宮殿建築群一排接著一排、一座連著一座,就仿似那延綿起伏的群山一般望不到盡頭。瓊樓廣廈、飛簷鬥廊、恢弘萬千,其壯觀、其氣派,非言語難以形容,若拿如今的玄天門與之相比,好比是茅舍比宮宇。
宮殿的正前方是九十九階玉製臺階,臺階兩側立有四靈四象瑞獸,瑞獸雕塑體形俱大,騰騰氣勢直衝九霄,宛若活物。
瞧這陣勢,哪像風月場合,分明就是修仙大派的陣勢。
包穀再一想,醉花樓本來就是修仙大勢力!
有醉花樓弟子迎立於臺階前。
包穀抬眼一掃,見到這些醉花樓弟子的姿容都極佳,無論男女,容顏都極美,肌膚都細膩宛若凝脂,那盈盈婉婉的姿態更透著一種流波婉轉的韻味,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勾魂魅惑。包穀凝神想了下,她覺得只能用“妖媚婉繞”來形容。
靈兒合掌輕拍一記,說:“這地方,有意思。”她朝玉宓望去,問:“玉姐姐,你覺得呢?”
玉宓“嗯”了聲,跟在玉修羅的身後拾階而上。
那些醉花樓弟子雖然沒搭理玉修羅,倒也沒有阻攔。
包穀跟在玉修羅的身後踏上臺階,待走到臺階盡頭,眼前的景象卻讓她著實意外了一把。這不是醉花樓嗎?乍然間她還以為走在繁華鬧市!她在面前還立著一個樓牌,她抬眼一看,只見樓牌上寫著“醉花街”,又再朝街市上瞧去,只見街市上人頭攢動,每隔上一段距離便搭起一座臺子,每座臺子上都有醉花樓的弟子在表演。瞧那些醉花樓弟子的實力,都只在金丹期。她留意了下,街市上游混看熱鬧的也都以散修或看起來家底並不豐厚的尋常修仙者居多。
醉花街兩側的店鋪亦是熱鬧非凡。
恍然間,包穀竟有種逛廟會和進入花街柳巷的錯覺。
鼓點聲響起,人群頓時喧鬧起來。
玉修羅手裡的玉扇往掌中一擊,說:“走,採青開始了!”快步朝前方走去。走在人潮湧動的人群中,她身邊的護衛非常盡職盡責地將旁人與她隔離開來,不讓她被衝撞到。
玉宓和靈兒也各施手段,使得那些往前擠的修仙者在靠近她們到一定距離時都不自由主地往旁邊拐了開去。
包穀則被玉宓和靈兒有意無意地護在了中間。
玉修羅的護衛雖然把旁的修仙者與玉修羅隔離開來,卻絕對不敢阻攔包穀湊到玉修羅的跟前。
包穀挪到玉修羅的身邊問:“什麼是採青?”她敢說這絕對不會是凡間的那種採青。
玉修羅說:“醉花樓花銷昂貴,非尋常修仙者能夠承擔得起的。玄月古城中有許多修仙者承擔不起醉花樓的開銷,卻又想一睹醉花樓的風采,而醉花樓又想拓一條招攬人才的路子,於是便設了這採青擂臺。採青擂臺分為金丹期擂臺和元嬰期擂臺,每隔兩個時辰一場,若誰能奪得擂臺上的青玉玲瓏球,憑球便能進入醉花樓裡。金丹期的青玉玲瓏球可三千枚中品靈石的花銷,元嬰期的青玉玲瓏球可抵兩萬枚中品靈石的花銷,這可是比相當龐大的鉅款,再加上奪得青玉玲瓏球極有機會獲得醉花樓的招攬成為客卿,這令無數修仙者趨之若鶩。”
包穀見玉修羅眸光閃閃,問:“你有興趣?”
玉修羅說:“我一個月的月例銀子才一千枚中品靈石,你說我有沒有興趣?況且,不衝靈石,就衝這裡的高手如雲也要上去練練,反正我才元嬰三階的實力,輸了也不丟臉。能在無數同一大境界的高手中奪得青玉玲瓏球那才叫得臉!”
玉宓和靈兒聞言盡皆意動,當即飄然飛起,朝著那已經有許多元嬰境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