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瀠跟了包穀五百多年,對包穀不說了若指掌,那也掌握個了七七八八。她估摸著包穀已經把那些雜事處理好,便晃晃悠悠地回到令使府準備拉著包穀去給把她爹爹的大鼎找回來。她邁進大門後,抬眼一看,原本人聲鼎沸的大殿空得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放出神念掃去,結果這令使府的每座院子都有法陣阻隔神念,只要大門關著的院子什麼都探不到,當她的神念掠過令使府的花園時,赫然探見花園中有淡淡的煙霧瀰漫,幾個女人正圍在一口類似於鼎的法器前,那法器裡擺著地火法寶,上面搭了一個大羅赤金所鑄的架子,架子上面擺了滿滿一排用大羅赤金製成的細釺子,每個釺子上都串著肉,正被地火烤得油滋滋地往下滴油。
玉宓端坐在那烤肉的法寶前,無比熟稔地翻動著烤串,還往上滴著泛著靈光的寶液,瞧那光澤和流露出的氣息便知是靈珍寶液類的。最讓清瀠傻眼的就是她清楚地看到玉宓手上還拿著她那便宜師傅獨有的猴兒酒往那烤串上倒去,瞧那等階——至尊猴兒酒!
清瀠看著那至尊猴兒酒眼睛都直了,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那烤肉的法寶前,饞得口水直冒,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酷似裝至尊猴兒酒的酒葫蘆,問:“這是至尊猴兒酒?”站在烤肉前,那香噴噴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那味道,嘖!口水都流出來了!她非常不好意思地把手指塞在嘴裡死死咬住,免得口水從嘴裡淌出來太丟人。
玉宓抬眼看了眼這無聲無息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魃,“嗯”了聲,說:“找包穀嗎?她閉關了。”
清瀠聽到玉宓說包穀“閉關”,這才注意到這群人裡確實沒有包穀,她“哦”了聲,俯身湊到那正在烤的肉串前,問:“烤熟了嗎?”又抬眼看玉宓,問:“這是在烤肉麼?什麼肉呀?”聞到味道,口水又流出來了,趕緊咽回去無上至尊全文閱讀。大概覺得自己這樣太丟人,便站直身子,輕飄飄地說:“我那便宜師傅還沒這麼給我烤過肉。”
玉宓對包穀的廚藝還是很瞭解的,她笑問:“你便宜師傅平時都給你做什麼吃?請你喝茶麼?”
清瀠聽出玉宓話裡的意思半眯起眼瞅向玉宓,冷然問道:“你在笑話我?”
端坐在一旁的妖聖捧著酒杯,全身繃得緊緊的。
紫雲姝握住妖聖的另一隻手,安撫地捏了捏,又在妖聖的耳邊悄然傳音道:“祖師婆婆在呢!”
妖聖輕輕點頭,朝雪清看去,卻見雪清正抬眼看著清瀠。
曲迤柔、玉修羅、司若則都好奇地看著這位傳說中的魃。
司若怎麼也想不到差點滅掉鉞國的魃居然是這副模樣!這前後反差太大,以至她到現在都還有點不能將魃和清瀠聯絡到一起。
玉宓對於魃的威脅倒並不放在心上。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魃的手段,不外乎就是揍,揍了再揍,揍完了又揍。她相信包穀會把魃帶回來就一定是確定魃不會對她有絲毫威脅,且,包穀那般信任魃,魃定然不會傷她。她當即笑道:“我笑話你做什麼?要笑話也是笑話你那便宜師傅。她下廚不外乎就是靈珍寶藥煮肉,肉煮靈珍寶藥,再然後就是清蒸不像清蒸的清蒸,紅燒不像紅燒的紅燒,她沏茶的功夫倒是一流。”她抬眼瞅了眼清瀠,問:“你平時喝茶麼?”
清瀠瞅見雪清旁邊有張空凳子,面前還擺著揭開蓋卻是滿滿的一大葫蘆至尊猴兒酒,狀似非常隨意地往雪清身邊的空凳子上一坐,下巴一挑,輕哧道:“你管我!”她的眸光一轉,問:“我便宜師傅閉關了?”
玉宓“嗯”了聲,說:“是啊,沒聽到我剛才說嗎?”
清瀠抬起美眸掃視一圈幾人,又將視線落在玉宓身上,問:“我那便宜師傅閉關前該叮囑過你們要管好我的口糧,不讓我餓著吧。”
玉宓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那倒沒有,她倒是再三叮囑過我,如果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和遇到危險可以找你,說是你最值得她信任的。”
清瀠聞言頓時皺眉,問:“那我的口糧呢?”
玉宓說:“她沒說。”
清瀠的眉頭一挑,問:“沒說?”口氣是氣憤的,神情卻是委屈的。
雪清拿起酒葫蘆,倒了杯酒,放在唇邊輕輕飲了一口。她聽到玉宓和清瀠的對話,嘴角不由得泛出淺淺笑意。
多寶靈猴坐在雪清旁邊的桌子上,非常敏銳地覺察到清瀠的視線總是若無若無地從雪清面前的酒葫蘆上掃過。它果斷地把猴往雪清的跟前挪了挪,擺到遠離魃的另一側。
玉宓把烤好的肉串裝成精緻的玉盤中盛了一份到雪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