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苦笑。她怎麼知道太古遺蹟怎麼會跑到荒古山脈來?
王鼎和司若對太古遺蹟的瞭解並不多。據他們所知,那就是內部自成一片天地的寶物。這樣的寶物說是至寶,確實是至寶,說是無價,確實是無價,若說有多稀罕,確實稀罕。可這樣的寶物對他們來說那作用介於福天洞地和包穀口裡的“超大儲物袋”的價值之間。他們又不是之前玄天宗那樣需要將整個宗門裝進“超大儲物袋”中的敗落宗門或勢力。對司若來說,鉞國若淪落到要遁進一件容納一方天地的法寶中過活,那就已經是滅國、回天乏術。鉞國可不像玄天宗那樣還有上界傳承以及玄天祖師爺夫人還在世的底蘊,一個已經沒落的勢力身後沒有靠山想再翻身那就是做夢!就連包穀這樣的,如果身後沒有妖域的那位護她,早在望仙城外就已經被拍死了。對王鼎來說,他才在化神中期的修行境界,論戰力連個化神初期的戰將都打不過,論才智,他有,但比起各方勢力的智囊也高不到哪裡去,論身世背景,他就是一介散修因為入了包穀的眼被包穀扶植到今天的地位。太古遺蹟這樣一件可容納一方天地的至寶,對他來說,拿了是禍不是福。他如今雖是有身份有地位,可說到底他只是砍幫的一個大管家,真正掌握砍幫的是包穀。即使包穀不在了,看起來是他掌握了砍幫的大權,其實他即調不動掌兵的狂魔,也指使不動掌財的孫地龍,就連砍幫立足的青州都牢牢地握在玉宓的手中,他手上的這點勢力、他的實力都不足以讓他得到這樣的至寶。
因此,王鼎和司若的反應非常的冷靜,甚至有點冷淡和失望。內蘊世界的至寶裡有什麼?撐到天就是包穀那虛空寶界那樣的自成一方的天地中滿山遍野的靈珍寶藥。如今天地靈氣充裕,早已不是荒古山脈封印破除前那修仙艱難的末法時代。他們若是去爭太古遺蹟裡的那點靈珍寶藥簡直就是自掉身份。若說太失望也不至於,司若的目的並非是挖至寶,而是想要徹底解決荒古山脈的禍患,恢復鉞國的山河疆域。王鼎就更簡單,如果不是執箭使要挖荒古山脈,他壓根兒不願沾染荒古山脈。
相對於王鼎和司若的淡定,紫天君和曲迤柔、玉修羅這些親身見識過太古遺蹟的可就沒法淡定了。
太古遺蹟裡有什麼?大量的靈珍寶藥自然是不假,一座太古遺蹟讓玄月古城在那貧瘠的妖族雪域矗立了幾萬年,它的消失直接導致了太古遺蹟的衰落,若非後來出現包穀又打了回去,打通玄月古城與修仙界的聯絡,玄月古城必然會因太古遺蹟而逐漸步向衰亡。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太古遺蹟裡有“築屍成城”。以前他們懷疑是蛟龍屍魔的寶物,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築屍成城”,這是上一次魃禍鬧出的手段,如今這太古遺蹟又出現在魃的老巢中,要說這太古遺蹟跟魃沒關係,打死他們都不信!
這樣的至寶,追魂閣不願放過,玄天宗更不願放過。
紫天君立在原地,恨不得馬上衝進去把太古遺蹟搶到手,就連紫雲姝也輕喃了一句:“難怪阿聖說荒古山脈有我化龍的機緣。”
在場的人耳聰目明,連螞蟻爬過都能聽到腳步聲,更何況是紫雲姝的這句暱喃。
王鼎最先表態,隱晦地表示砍幫的一切都是令主的,如今令主不在,自然是砍幫在荒古山脈所得都將交由玉宓。交給玉宓,玉宓還能攔了紫雲姝的化龍機緣。
若是包穀在這裡,司若怎麼也得插上一腳從中分點好處。包穀出手必然不凡,包穀手裡的一點東西、哪怕只是一句承諾都堪稱無價,且是一個值得交手、值得她與之交鋒的物件。至於玉宓?司若面上不顯,卻是打心眼瞧不上。司若當即表示,砍幫和玄天宗助鉞國徹底清除荒古山脈的魃禍後患,她願鼎力相助砍幫和玄天宗取得重寶。
曲迤柔和玉修羅都對太古遺蹟動心,在乍然聽到太古遺蹟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勢在必得。等聽到紫雲姝的那句呢喃,再看玄天宗來的人便知玄天宗對太古遺蹟亦是勢在必得。若太古遺蹟有紫雲姝的化龍機緣,衝她們與紫雲姝、妖聖的交情,以及包穀、妖聖當初把九階聖藥像不要錢似的拿出來給曲迤柔煉丹藥助她治好道傷,她們就該考慮退讓兩步,再考慮到眼下的情勢,在挖荒古山脈的事情上,追魂閣只是過來幫個忙搭把手,挖出重寶跑來截糊,未免太不厚道。曲迤柔卻是知道紫雲姝看似無心的呢喃卻並非無心,她好笑地看著紫雲姝說道:“既然有你化龍的機緣,我自當全力助你。”
紫雲姝有點不好意思的面上一紅,又說道:“我只取我那化龍的機緣,別的我都不要。”
玉宓:“……”她以為他們會為了太古遺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