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幽幽地瞥了眼包穀,說:“過幾天吧。我現在剛突破進化神期,修行境界不穩,需要閉關幾日鞏固修行境界。”
包穀見到玉宓只有無奈並無憂色知道玉宓無恙,眼中的擔憂變成了笑意,掌心那光滑的觸感讓她又多摸了幾下才收回手。
玉宓斜眼睨著包穀,悻悻地哼了聲,轉身去靜室閉關。
包穀在玉宓閉關後便去了紫雲姝和妖聖的院子,見到妖聖已經把第二份材料倒入鼎中。她說道:“聖姨這是打算和小師叔進去煉一煉?”她小師叔和聖姨煉體是不可能的,小師叔是蛟龍之軀,體魄先天強大,用不著融器;聖姨從不擅與人爭鬥,更不會去融器。大鼎的用途也並非只有融器一途,對煉氣者也是極有助益的,看她師姐從元嬰中期一下子便突破進化神期便知道的。
妖聖說道:“你來得正好,該你了,去沐浴淨體然後跳到鼎裡去。”
包穀大感意外地問:“我?”她扭頭看向紫雲姝,覺得她聖姨叫的應該是她小師叔進去。
妖聖說道:“我和你小師叔是雙修,她倆等你熬煉完後再一同進去。”
包穀略作猶豫,點點頭,施展淨體功法淨體後便躍進了鼎中。她躍入鼎中便感受宛若墜入了雲絮中,一道雷霆閃電毫無預兆地劈在她的身上痛得她“啊——”地發出一聲痛呼,狂風暴雨驟然而起,打在毫無防備的包穀身上,又再落下一道雷擊在包穀身上痛得包穀發出“唔”地一聲悶哼。
就在她下沉的這連眨眼都不到的時間裡,一道又一道閃電劈在她的身上,密集得和落在身上的爆雨有得一拼。她渾身痛麻宛若火燎使不上半點力,連運氣護身都不能,重重地摔落在鼎底那厚厚的燃燒的靈珍寶藥堆上、摔進一片燃燒的熊熊火海中,那烈火燒從肌膚一直燒到了骨頭裡,痛得她渾身顫慄。
雷劈、火燒、水澆,身子還泡在靈珍寶藥所化的靈汁寶液中,這滋味實在難以言說!
包穀抬起頭朝頂上望去,見到鼎口就在頭頂上方十幾尺高處,但被一片白霧和雷電封鎖,她身上痛得提不起半分勁,莫說飛出去,就連跳都跳不動。這是煉體,能不痛麼?
包穀痛得連呼吸都在顫抖。她毫不懷疑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被燉熟或被這種自己沒有見過的火燒熟。為了不被燉熟或燒熟,她只能以最大限度地吸收四周那濃得聚成水的靈汁寶液。
她渾身的血液都似沸騰了一般瘋狂地吸收著靈汁寶液,如鯨吞一般。
她終於知道玉宓為什麼能在短短七天時間裡便進階化神期了!
她那自從融器後就沒有滿過的丹田竟在片刻間便被填滿,那五行化陰陽形成的兩個點也在拼命地吸納著那些融向她體內的精純靈力。她的筋骨血肉在那不知道是什麼火的燃燒中最大限度地吸收靈汁寶藥,那精純磅礴的生命力湧入她的體內融進她的血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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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住鼎口的雷電雲霧和鼎底的火焰在靈液寶汁被包穀悉數吸收後便消失了。
包穀收功後輕輕一躍出了大鼎,望向立在大鼎旁邊的妖聖和紫雲姝,又朝空中看去,卻並沒有看到有雷雲凝聚的痕跡。她略微一想,估計是自己沒有融器的緣故吧。
妖聖和紫雲姝往包穀的體內一探,驚得說不出話來。
包穀作為五靈根煉體者、又服食過難以計數的靈珍寶藥,體魄強大內蘊極其旺盛的生命力自是理當所然,可包穀的丹田居然有兩顆內丹繞著苦海運轉,而那內丹蘊含的氣息比她們所見過的所有內丹都要強大,便是比起元嬰期中期修仙者的元嬰也絲毫不差。
包穀出鼎後,紫雲姝和妖聖便又入了鼎。她回了居住的小院,見到玉宓還在閉關,便去了書房,又以傳音玉符與砍幫左右二使聯絡。她以一枚涅槃丹的價格買那兩個向玉宓出手的洞玄期修仙者的腦袋在修仙界傳得沸沸揚揚,那身受重傷的洞玄期修仙者在回宗門的路上便被劫殺!另一人則是王鼎以一枚涅槃丹的價格請的一位已經隱世千年不出的大凶人衝上對方宗門硬是把人給滅了。那大凶人拿了涅槃丹便消失了,而被她滅掉的那兩位洞玄期修仙者身後的勢力卻找上了砍幫和玄天門。玄天門裡有雪清坐鎮,他們自然不敢到玄天門生亂,紫天君又把在外行走的玄天門弟子都召了回來,他們便是想向在外面行走的玄天門弟子下手都不可能,那就自然把這仇怨落在砍幫身上。
以前砍幫令主的身份神秘,外界摸不準,不敢輕易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