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用一次性傳送臺做遠距離傳送,遠不如從聚寶閣出來時平穩,由傳送法陣力量支撐的片隅空間震動不已,包穀感到晃得十分厲害,她站不穩,不得不抓住玉宓的胳膊。
玉宓的臉色蒼白地抓緊包穀的胳膊。
用傳送陣破開虛空橫渡虛空最大的好處就是快,但在傳送過程中潛伏著極大的危險。如果傳送法陣的力量不夠、或者遇到外力破壞將等各種原因使得支撐起這片隅空間的法陣力量崩潰,立即就會陷入混亂而強大的空間力量的絞殺中,就算是元嬰老祖也有隕落的危險。
通常來說這麼遠距離的傳送都是走大型傳送法陣,從這小型陣臺走極為冒險。
如果有選擇,玉宓絕不願從風師伯送的小型傳送陣臺走,但她沒有別的選擇。
聚寶閣極注意保護客人的隱私、不會曝露客人的身份,客人的身份不曝露,只要出了聚寶閣拍場會範圍便算是安全了,所以它的法陣不需要傳送多遠,最大範程也就只有一千里。客人可以任意傳送到方圓千里內的任何一個地方,這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要找一個不知身份來歷的賣寶人,那便等同大海撈針。
玉宓和包穀的情況又不同,她倆在賣酒時便被玄天門懷疑上,聚寶閣的出入口和傳送法陣的傳送範圍都必然會被盯死。玄天門的元嬰境老祖、長老齊出,必然會分頭行動,每人各守一方搜尋她倆。她倆有隱藏玉鐲在身,如果不打那一架,或許能從玄天門元嬰境修仙者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打那一架的動靜那麼大,都已經把風師伯引過來,未必就不會引來別的師門長輩,只不過能是因為風師伯離得近再加上他是風屬性天靈根修仙者,馭風而行的速度極快,傾刻間便到了跟前,事先把她倆帶走了。
風師伯如果把她倆帶回玄天門,她倆就會成為箭靶子,遲早被人暗算奪寶。
風師伯如果不把她倆帶回玄天門讓她倆獨自離開,以她倆的腳程是絕對沒有元嬰境修仙者的腳程快,走不了多遠就被會逮到。
唯一的出路就是從風師伯給的傳送臺走。
這麼小的一個陣臺載著她倆超距離、超負荷地做這種遠距離傳送,讓玉宓著實捏把冷汗,心都顫到了嗓子眼。
傳送法陣構建的這片隅空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被撕裂的可能。
包穀被巔得想吐。
坐在包穀肩膀上的多寶靈猴警醒地看著周圍,似乎也意識到情況不妙。它忽然蹦起來,衝玉宓“吱吱吱”地叫喚個不停!
玉宓聽到這破猴子用神念傳音不停地衝她喊:“靈石,給我靈石!”她心說:“你不是多寶靈猴嗎?你不是有肚裡乾坤嗎?你還缺靈石?”她聽這猴子叫得急切,當即從儲物玉鐲中摸出一堆中品靈石給了多寶靈猴。
多寶靈猴的小爪子一指,玉宓扔出的那堆中品靈石便穩穩地按照某種規律落在這片隅空間裡的不同方位上,那靈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為靈氣注入罩住這片空間的光罩中,使得那已近黯淡隨意會撕裂崩潰的光幕又厚實幾分、牢固了點!多寶靈猴變戲法似地摸出一截巴掌大、黑漆漆似金似鐵的木頭,它的小爪子飛速地在木頭塊上刻畫,很快便畫好一道木符,定在一堆靈石上面。
木符抽取著靈石中的靈氣,符紋光芒從符牌中耀起投進傳送法陣中,木符所在的那方當即穩固下來。
多寶靈猴又摸出木塊,一口氣刻畫了十幾道符牌牢牢地定住這片隅空間的各處,將之前搖搖欲碎的傳送法陣定得格外牢氣。它手指玉宓,“吱吱吱吱”地叫喚個不停,後爪子還跺腳似的在包穀的肩膀上跺著。
包穀納悶地問道:“師姐,小猴子說什麼?”
玉宓的嘴一抿,不樂意地說了句:“別理它,它在罵人!”她衝多寶靈猴一瞪眼,叫道:“閉嘴!你跟著祖師爺學了陣法你了不起?你沒看見靈雲主峰故址成什麼樣了?你不知道很多絕學失傳了嗎?你不知道現在的靈雲峰已經沒有任何高深的法陣秘籍了嗎?我是不會刻法陣,你過來咬我啊!”
包穀默默地看著玉宓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吐出句:“師姐,你這是在和猴子吵架嗎?”
玉宓差點噴出口老血!她居然跟一隻巴掌大的破猴子吵架!真丟人!更丟人的是她居然被一隻猴子給罵了!
包穀伸出一根指手摸摸多寶靈猴的頭,說:“小猴子,罵人是很沒修養的!”
多寶靈猴“吱”一聲,表示我知道了,乖乖地坐回包穀的肩膀上,又回頭衝玉宓“吱”一聲。
玉宓的腦海裡響起一個聲音:“我不跟你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