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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葉炎一頓,正色回答道:“自然是喜歡的,求親的本意也是真實的,雖然有些唐突,王妃不需要多想。”

“雖然說你叫我不要多想,然而做母親的總是會想得多一些。”千秋道,目光掃過周圍,希望那幾個會功夫的也不要蹲牆角偷聽才好。

葉炎大抵知道千秋在想什麼,排除了周圍有人的可能。千秋這才道:“我端王府你與恩恩怨怨眾多,要叫我完全信了你,還真是冒險。”

葉炎眼睛微微眯起,片刻後道:“這樣說來,王妃要怎麼才肯信了我?”

千秋搖搖頭,示意他不需要多想,只道:“我也不是指責你什麼,也不牽扯上代的恩怨,若是到時候爾雅想要跟你走,那我不會阻攔。”

葉炎微怔,低垂著目光,微微一笑,這笑容卻並不是平日裡拿來迷惑別人之用,他道:“王妃十年如一日,這心境一如當年。”

千秋目露疑惑之色,不知道他所說為何。

“沒有什麼,只是幾句牢騷之言。”葉炎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有些話也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得清楚。只是有時候會想,若是自己是千秋的兒子該多好。他對於她的感激是真實的,並不是今日裡才想起來所說的話。當年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帶著藍於滄出面,順帝恐怕也不肯就此點頭吧。

一開始他也是有些憎惡,就此孤零零活下來真的好嗎?過了這麼些年再回過頭來看,這個問題,還是死之前再想把。

待阮胥飛回來,千秋將葉炎之事告訴了他,阮胥飛也露出吃驚之色,不過他見得事情多了,很快回神過來,道:“那你態度如何?”

他倒是沒有急著發表自己的想法,也許是當初住顧著自己而傷害了別人所留下來的習慣,在於千秋成親之後常常會更多地顧慮她的想法,就算是如今亦是如此。

千秋笑了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不過福生卻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

阮胥飛摟了嬌氣在懷,道:“我相信你的判斷。”

到了晚間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越下越大,噼裡啪啦得倒是陣勢浩大,爾雅站在門口,本想著出門又有些猶豫,這時間葉炎正在西廂的客房那邊。爾雅心中琢磨著自家母親千秋到底是做什麼想法,柳色在一旁竊笑道:“郡主,你這麼著是要去哪裡呢?”

“你說母妃將他留下來是個什麼意思呢?”

柳色笑嘻嘻道:“若問王妃是個什麼意思,郡主還不如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意思。”

爾雅嘆了一口氣,好像這一切都是因為六月初的一場暴雨而起,那時候想要去躲雨,怎麼知道就惹來了這個男人。然而事到如今,她卻也不知道這男人為何會如此鍥而不捨。

爾雅倜然見覺得有些煩躁,似是此時此刻不見到葉炎就有些不是滋味,於是讓柳色拿了一把傘來就出了居所。

西廂其實離得也並不算遠,而且路上都有迴廊可以避雨,只一小段路途需要撐傘。白茫茫的水霧隔絕了暑氣,爾雅到西廂的時候,葉炎正一個人隨意擺弄著一盤棋。

遠遠地看著窗邊人時而皺眉思索,時而舒眉淡笑,卻是叫爾雅好長時間都沒有挪動步伐。也許在他說喜歡她的那一刻,就在她身上打了一個結,叫她不能完全不在意他。

外間一道白光下來,轟隆隆一聲驚雷,葉炎忽然丟了一顆黑子出來,爾雅下意識地接住。觸手溫熱,概因這顆黑子他拿了有一會兒了。

原來他早知道她在那裡了。爾雅心中有些歡喜,又有些氣悶,進來道:“一個人下棋很有意思?”

葉炎一手執扇,道:“你不是看了很久了嗎,應該最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意思了。”

被看穿的爾雅撇了撇唇,道:“那我和你下一盤。”

葉炎頓了頓,爾雅揚聲道:“怎麼,怕輸給我不成?”

葉炎搖了搖頭,託著腮,一雙眼睛凝視著爾雅,叫爾雅心頭有些異樣,屋外雨水浩蕩,屋內人視線灼熱。

葉炎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光是下棋有什麼意思,來一些彩頭如何?”

爾雅哼笑道:“怎麼著你還要賭一些銀子不成?”

“我可不缺銀子啊。”葉炎道,扇柄指了指爾雅,爾雅一怔,不解道:“什麼?”

葉炎裂唇輕笑道:“三局,三局若是我全勝了,你便將自己輸給我怎麼樣?”

爾雅咬牙道:“你就這麼瞧不起我,以為我三局全輸給你?”

“嘩啦啦……”葉炎將原本棋盤上的黑子盡數丟進盒子裡頭,又將白子也丟入盒子裡頭,這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