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而行,看來陳白鷺本身也是要往平州而去。
“只是不說話而已,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他說道。
千秋挑了挑眉,確實,她之前認識的陳白鷺也並不是一個很喜歡說話的人。盧甲目光在自家小姐和陳白鷺身上來去,見二人都吃完了,便收拾了碗筷,準備將東西還給道觀。
等盧甲出門,陳白鷺道:“你的好奇心還是一樣重啊。”
“總比無知要好,不親自過來看看總覺得無法安心,話說先生你拋下小郡王跟我去平州沒有關係嗎?”
陳白鷺嘴角僵硬了一下,在他看來她這個未婚妻偷跑出來才是更加可疑的事情。
千秋推開門去院子裡透了透氣,眼一瞟便見一個小道士目光鬼鬼祟祟地在往他們這邊瞧,不禁瞪了過去,那小道士立刻心虛地轉移了視線。
陳白鷺眯著眼睛觀察四周,韓英壽正好也出了門來,對千秋道:“希望這兩日不要下雪,才好趕緊出了豐州。”
“那就離危險又近了一步了。”千秋笑笑說道,韓英壽卻是面色一僵,瞪了千秋一眼,道:“出了門的商人,對於此等話都是有所忌諱的,你不會不知道這些個規矩吧?”
“我不知道。”她又不出門,更何況今次也頗為輕鬆,所有的事情都有米達在管,她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韓英壽有些無奈,低聲在千秋耳邊道:“我怎麼舉得這座道觀有些怪怪的?”
千秋心中一動,看來韓英壽也發現了,韓英壽又道:“我剛才就見著小道士似乎一直往這邊看,你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千秋搖了搖頭,道:“沒有,道觀是你的人選的,要是出事了你要承受的損失比我可大得多。”
“別烏鴉嘴。”韓英壽沉下臉來瞪了千秋一眼,想著千秋的話,不禁又跑出去和自己的下屬商量去了。
千秋回了屋子,陳白鷺正一動不動地坐著,似是在養精蓄銳,等千秋將門關上了,又睜開眼睛,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千秋將覺得有些怪異的地方說了一遍,陳白鷺道:“那些個小道士都是普通人,並不是什麼高手,不需要擔心,若說是怕飯菜有什麼問題的話就更不用擔心了。”他開口排除千秋的擔憂。
千秋坐在床邊,若是陳白鷺這麼說的話,你應該就沒有問題的吧。她出來之前就做了一番特別的安排,應該不會這麼快引來老鼠才對。
千秋活動了一下手腳,和衣躺在床上數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二皇子、明慧公主、玉瓊公主、趙寅初……想著想著覺得越來越多,不禁嘆了一口氣。
很快盧甲便回來了,說道:“屋子裡有些冷,我從廚房裡弄來了一些柴火。”他說著將抱著的柴火放在一邊,撿了一些細碎的放在了一邊的鐵盆子裡,點起了火。
盧甲在火邊搓了搓手,看見陳白鷺站起身來,不禁也跟著站起來。
千秋看了兩個人一眼,問道:“怎麼了?”
“我先休息。”陳白鷺對盧甲說道,“有什麼事情叫我。”他說著便裹了一根薄被在長凳上躺下來,看來是準備守下半夜的。
盧甲點了點頭,千秋沒有說什麼,便也背過身去在床上躺了下來。
對於睡慣了大床,蓋慣了錦被的千秋來說,又發潮又破的棉被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但是夜裡不蓋就要凍死,便輾轉來輾轉去,始終無法入眠。
盧甲很快明白到了千秋的感受,說道:“要不小姐披著我奴才的棉衣,蓋上披風睡?”
他說著就動手脫下自己的棉衣給千秋,千秋猶豫了一下,將棉被給盧甲,主僕兩人很是默契。
盧甲裹上棉被在火邊坐著,上半夜並不算很困頓。千秋蓋了兩層棉衣,雖然並不是什麼上等貨色,卻是要比那原先的棉被舒服上了很多,很快便睡了過去。
後半夜,盧甲眼皮有些打架了,原本躺在長凳上的陳白鷺坐了起來,道:“你去休息吧。”
盧甲聽到這話很是歡喜,看著火似是快沒有了,看千秋早已經睡著了,便也咩有要動手繼續添火的意思,就著長凳躺下來。
一覺睡到天亮,什麼事情也沒有,這自然是一件好事,不過千秋只是覺得太安寧了,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韓英壽早早地去處理貨物了,見千秋主僕三人出來,便道:“趕緊上路。”
千秋牽著大宛出了道觀,忽然大宛回頭嘶鳴了幾聲,千秋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輕輕拍打了下大宛的腦袋,問道:“有什麼問題?”
“走了走了。”韓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