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兩米遠。
勞方似是知道千秋的戒心,並沒有刻意靠前,道:“這一點恕我不能相告。”
好吧,她也不能刻意強求,每一方勢力都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千秋在奉昌城的不止也只能拖延一會兒時間,該知道的人還是會知道她離開的,只是對於她的去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查出來才是。
千秋細細琢磨著,想著到底是哪一方環節最先崩壞。
“想要請我離開是不可能的。”千秋說道,便是讓勞方直接說明來意便是。
勞方深深看了千秋一眼,點了點頭道:“我家主上對於縣主評價頗高,敢問縣主是要往哪裡走?”
千秋心中想著她家主上應當就是大光明王葉臻了,這女人竟是直接上門問她的行走方向?她心中對於自己的猜想又近了一步,道:“你是來警告我的,還是來勸慰我的?”
勞方目光一滯,頓了頓,道:“我是好意。”
千秋對於別人的好意想來存著三分忌憚,且自認為和這女人無多大焦急,便問道:“是葉惜京叫你來的?”
勞方卻是搖了搖頭,對千秋道:“並不是,世子人在奉昌,一無所知,今日回來次只是憑藉自己的想法,希望縣主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千秋對於“出格”二字笑了笑,道:“哦,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若是她在她同米達韓英壽陳白鷺談話的時候就在了,而陳白鷺沒有發現她,則說明了這女人的武功雖然不一定勝過陳白鷺,卻也絕對不會比他弱了去。
勞方猶豫了一下,還是就實相告道:“在縣主入了這家客棧之時。”
千秋心中吃驚,不想自己一直被人跟著,不禁懷疑起之前在道觀的時候時不時也落在了人眼中,不過她應該沒有重要到讓這等高手跟著她五六天然後露面。
“我不能多做解釋,也許出現在此處也咩有多大必要,若是如此最好……”勞方一邊思量著一邊回答,卻是見千秋盯著她笑了笑。
“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著葉惜京的?”千秋卻是突然轉移了話題。
勞方又是一愣,不想千秋怎麼又突然岔開了去,順口答道:“五年前。”
“有一段日子了啊。” 千秋似是喃喃自語,她說著又問道:“你是效忠於葉臻,還是效忠於葉惜京?”
勞方面色微沉,對於千秋直呼大光明王的名諱似是有些在意,又想起大光明王在說起千秋的時候嘴角露出的一絲玩味的笑容。
“有什麼區別嗎?”勞方問道。
“當然有區別。”千秋說道,而且區別大得很,不過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效忠於葉臻的,不過看來對於葉惜京也特殊照顧了,要不然也不會三更半夜地跑到她這邊來溫柔警告。千秋不禁覺得葉惜京有些可憐,即便是兒子,葉臻也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睛,說是保護,也是一種變相的囚禁。
勞方對於千秋的意有所指,目光中露出一絲迷惘,卻又很快恢復,道:“縣主不必說這種話。”
千秋卻咩有就此放過,在她看來,若是能夠在勞方心中掩埋下一些什麼東西,說不定等到合適的時機就爆炸了,能打擊一下葉臻何樂不為呢?
“你若是葉臻的人,他應該不會讓你來我這裡說這些有的沒有的話;但是你又有些矛盾,你似是想要忠心於葉惜京,卻又有牽絆,你看來還是不夠了解你自己啊。”千秋說道,在並不明亮的燈火中細細觀察著勞方的神情變化,不過這女人有黑紗做屏障,千秋只能從她變化細小的眉宇和眼神中稍稍解讀一些。
“我的話只有這一些。”勞方卻是再次躬身,準備離開了。千秋做了個請便的姿勢,並未留人,她離開的時候依舊是從門口走得,悄無聲息。
千秋走到桌案前,看了看那燃燒得沒有剩下多少的燭火,想起葉惜京的面龐,那英挺如髮梢的眉宇,那冷徹的目光,以及那一日,在雪地裡的口不對心。
“啊……”千秋一陣長長的嘆息,一手掩面,黑暗中誰也看不見她的笑容,但是她在笑,在這等異鄉,懷念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並不是只有悲哀和難過,留下的是溫暖。
她時常回想起那個漆黑的巷子,還有明明身子顫抖卻堅定地站在她身前的葉惜京,將背後留給她,護著她。
她猜想著當年靠山王的事情也許重演了,而今次主導這一切的是大光明王葉臻而已。若是想要起事的話,必不可少的就是銀兩,而隨著西域同中土貿易的一日日頻繁,也許官兵也開始玩起了角色扮演的遊戲。
也許這事情早些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