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促狹地用手肘頂了頂阮胥飛的胸口,道:“我房中早已有兩方侍妾一個妻子,說來不管是太子殿下給的,還是別人給的女人你都沒有要,別說你是真的打算孤家寡人地等著陛下指婚了。”
指婚看著風光,可他們這等人哪裡還需要英帝指婚這點虛榮,要是指著的是一個糟糕的女人那就不妙了。
“要是想要取笑的話就直接說好了。”阮胥飛的反應卻並非左亮預先期待的那樣,道,“女人是礙事的東西。”
左亮斂了神色,忽然想起幾年前的一樁事情來,道:“難道是因為當年陛下賜下來的那幾個女的?”
阮胥飛偏過臉來,笑著看了左亮一眼,左亮被他那有些詭異的笑容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退後一步,一手擋在身前道:“當我沒有說。”
阮胥飛哼笑一記,左亮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之後的一連幾天都是小雨,冷得��恕G宄康慕���校�蛭��盞男∮甓�渙�乓徊惚∥硭頻摹�
和往常不同,今日的千秋起得格外早,衣飾卻很是素淨,內裡一身月白色繡著木槿花紋樣的連裳,外罩一件暗紅色的外裳便出門了。
因為將近年底的關係,大半的分號的掌櫃都送來了賬本讓千秋過目,事情繁多,千秋也不得不早早往碧落齋而去。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更重要的事情是,關於晉國公司馬誠和康成伯趙文思的爭執,似是有了進展。
司馬檀這人一向非常剋制,不好女色,也並不貪財,在司馬家從仕者一籮筐的情況下卻是選擇了經營之道,一直都將司馬家的錢財管理得有聲有色。要說這人最大的毛病的話,應該就是賭了。小賭怡情,大賭卻是可能賠上身家性命的。
司馬檀賭術非常好,賭品就更好了,也正因為此,目前族中長老雖有微詞,卻也找不出什麼可以指責的地方,一直順順當當地過了這麼多年。
然一個月前,司馬檀卻是輸給了一個神秘的男人。
“三場賭局都輸了?”
千秋也是一愣,只聽著樓碧繼而道:“不錯,一共賭了三場,三場全輸了。”
“這樣子說來,是趙文思派人做的手腳?是因為賭術還是騙術?”曹謹問道,見千秋擺了擺手。
“不管是賭術還是騙術,如果是一個賭品好的人,那麼對於他來說就是敗北了,怎麼說在賭局的過程中,沒有發現是騙術的話就是輸了吧。”
樓碧點頭贊同千秋的話,事實上他看待此事倒是覺得司馬檀輸得並不冤枉,要說也只能說趙文思派去下手的那人人厲害了一些。
千秋問道:“賭的是什麼?”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應該就是指的司馬檀同趙文思勾結對付司馬誠的事情了。”
“這個緣由,倒是比司馬檀同司馬誠不和來得有說服力許多。”千秋說道,對樓碧道:“這個,是時候交給雨鈴霖了,每次只能一點點,斷斷續續地給司馬誠吃。”
樓碧見著從千秋手中拿過來的那一包東西,拆開聞了聞,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觸感倒是滑膩,像是粉錫。
“這東西……”曹謹見著那東西不僅眉頭一動,見千秋目中閃過一絲寒意。
“不會死的。”千秋淡然說道,“要是隻是為了想要了他的性命的話,直接讓人殺了他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也並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樓碧沒有追問,應下此時,千秋再次交代每次只能一點點。
樓碧走後,千秋認真的看起賬本來,小黛泡了一壺熱騰騰的茶來,又給千秋準備了一些紅豆糕桂花糕之類的糕點,道:“小姐今兒個早起,也不曾用過早膳,碧落齋裡頭可沒有正經的吃食,只能吃一些糕點應付著了。”
千秋瞧著這兩種甜膩膩的糕點苦笑道:“能不能換一些,就算是一些饅頭也好。”小黛搖了搖頭,千秋也只能拿著糕點放入口中,吃了一塊也吃不下去,倒是連著灌了好幾杯茶去去甜膩的味道。
晚間天氣更冷,不知不覺間便下起了雪來。千秋正準備回府,卻是寧春嬋找過來,一臉狼狽,神色慌張,身上還有血跡,將千秋嚇了一跳,道:“這是……怎麼回事?”
寧春嬋顫抖著說道:“千秋,千秋,求求你跟我走一趟。”
千秋看著天色已晚,再看寧春嬋的神色,略一猶豫,便應下道:“好。”曹謹正要阻止,卻是見千秋將寧春嬋拉了出去,說道:“去哪裡,邊走邊說吧。”
“重華哥哥……重華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