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
“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們司馬家是有規矩的家族,三叔公說的是。”
你一言我一語,是個人都過來教訓千秋,就好像此時奚落千秋一句,他自個兒就是個多動禮數多了不得的人物似的。
螢衣面對這一群號稱宗親實乃一股欺負人的流氓的傢伙,差點被氣哭。
千秋卻是聽著這些人的話,說道:“祖母的靈柩還停在那裡呢,你們一個個倒反倒是教訓起我來了,本縣主也是你們能夠教訓的嗎?”
她這一聲厲喝,引得外圍的小廝和丫鬟都側目,一旁道上司馬誠也過來了,見一群人圍著千秋,正是平日裡在宗族裡領著閒職的宗親們,不由間便是皺起了眉頭。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司馬誠沉聲道。
諸位宗親一見來的是晉國公,知道晉國公不待見這個養在外頭的女兒,氣焰就更足了些,那位三叔公便仰頭說道:“這守靈的位子卻是有規矩的,國公爺,你雖然是身份高貴,可在宗親裡頭,還是要按著司馬家的規矩辦事情的。”
也就是外面說官職,可到了家裡,還要按照輩分說話不是?其實三叔公的切入點是沒有錯的,但是司馬誠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平日裡也不喜歡這些領著閒職不做事的宗親,可一些個婚嫁喪事卻不得不請諸位宗親,因而對於這位率先說話的三叔公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可對於這些宗親們,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然他司馬誠可是要被戳脊梁骨了。
“三叔公說的是,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規矩?”
三叔公一指千秋,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司馬誠心底裡是認同三叔公的話的,但但是他現在需要和千秋好好相處,這便是有些為難了。
張姨娘過來,說道:“國公爺,三叔公是族裡德高望重的長輩,這話兒又是佔了理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唄。”
鄭姨娘聽罷,冷眼看了一眼張姨娘,心中卻是一番鄙夷,這老夫人還沒有做多久呢,就想巴巴著湊上來打壓她一頭,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就知道鬧心。
司馬誠面向千秋,正要開口,千秋卻是打斷他的話說道:“不必了,既然這麼麻煩,我就不坐椅子,我在外頭守著,便是盡了為人孫的孝心,此後我於司馬家再無干系,往後若是出了什麼閒話,那也是你們的不是。”
盧管家連連點頭,小小姐這番話說得真有氣勢,也為盧家人長臉,根本就是司馬家的人群體不要臉啊,一堆大人欺負他家小小姐一個小孩子。
司馬誠一聽心中不是滋味了,這是趕著和司馬家撇清關係了?雖然說她是早就宣告瞭自己和司馬家半分錢關係也沒有,但是他的心思卻是司馬家可以拋棄千秋,千秋卻不能這樣拋棄司馬家的,這是一個主動與被動的問題,也是面子問題。
他是極力壓制著怒火,對著千秋說道:“休得說這等胡話,為父既然已經在你祖母面前許下諾言好好照拂你了,且陛下也是這個意思,你便應該順著臺階下來,不要再鬧脾氣了。”
司馬月那個開心啊,之前她每次對上千秋都是輸了一籌,可如今看著千秋被一群宗親們圍攻,又遭了司馬誠的話,可是為她大大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她娘明慧公主很待見千秋,她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便覺得千秋更加可惡,萬千沒有將明慧公主說忍一時的話聽進去,想著法子找千秋的麻煩,如今一有機會哪裡肯放過?
千秋心中冷笑,這司馬誠是不是給人家當父親當上癮了?居然還端著架子說什麼“為父”,她什麼時候承認她是她女兒了?且憑什麼他說大家好好相處就好好相處,憑什麼他說既往不咎就既往不咎?
“我不是鬧脾氣,我只是覺得,既然你們相持不下,且我不是司馬家的孩子,便是在外出為祖母守最後一份孝心吧。”她說著便跨出門欄,站在了門口,這架勢儼然便是兌現之前所說的話。
司馬誠簡直要咬牙切齒了,他已經好幾次低下頭來哄這個孽障了,可這孽障怎麼就那麼不好弄呢,時不時將他氣個半死,試問另外四個孩子哪裡像是千秋這樣的?
“說什麼傻話,你既然是守著你祖母一份孝心,便知道你祖母平日裡是怎麼對你的,你怎麼能讓她這樣寒心?”
“不是我讓她寒心,該是你們讓她寒心才對,這些個宗親們剛進門,先不來弔唁祖母,反倒是來管起我的閒事來,難道這就是禮數了嗎?”
司馬誠腦子一冷,心想千秋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幫宗親們就是喜歡沒事找麻煩,有事了就更喜歡找麻煩了,本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