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穿了鞋子下床,推開門,螢衣趕緊過來道:“小姐,外面正在下雨。”
“我知道。”千秋說道,正因為知道這個,才好啊,正好將這病催化一下,可不要這麼快就好了。
“一早便去找大夫過來,並且準備熬藥,將這訊息散開去。”
這要是當天病了也不好,要及早準備著,千秋說著,便也不打傘便去淋雨了,她打著噴嚏回來,再換了一身衣服,將頭髮有乾淨的布擦了晾在一邊,心道這下應該差不多了吧。
不出千秋所料,一大早果然發起燒來,千秋都快要忘記這種感覺了,因為平時很注重身體鍛鍊的原因,生病極少,記得上次重病卻是在七年之前了。
珍珠公主聞訊,一早過來看千秋,摸了摸掐你去的額頭,道:“怎麼著這麼熱的天你也給燒著了?”
千秋笑了笑安慰她,這次卻是她有意為之,咳嗽兩聲,道:“沒關係,正好推了二皇子那邊。”
珍珠公主一愣,饒是她不喜歡思考這種問題,卻也瞬間想到了一些事情,心道她果然是長大了呢,便只交代了大夫一些事情,又指使小黛和螢衣注意著,回頭去大廚房那邊看看有什麼容易下口的。
“真是越發有主母的模樣了呢。”千秋說道,人總是會適應環境的,不過是花費的時間多少而已,就算是那樣跳脫不成熟的珍珠公主,也變得可靠了啊。
小黛煎藥回來,吹了吹,便要給千秋喂藥,千秋卻是勒令倒去了一半,然後一口氣喝掉了,之後又灌了三杯茶,這苦味才散去一些。
“小姐……”小黛皺起眉頭來。
千秋臉紅紅的,將腿縮著坐起來,讓小黛將她的扇子拿過來,扇一扇道:“沒事,我清醒得很,不過是有點點熱罷了,並不礙事。”她雖然有些難受,不過應該發燒得並不厲害,千秋可不想太難為自己演戲演過了頭,那真是得不償失。
下午兩小兒下了學過來看望,她們都對於千秋頗為崇拜,尤其是盧音稀,拖著腮幫子坐在床邊,說道:“江南那麼好玩?我以後也想要去玩玩。”
“笨丫頭,就知道玩。”盧象形作為大哥哥覺得有必要教訓一下這個妹妹,就只知道玩耍,還認不全三百個字。
“那有什麼,娘說我現在玩玩也沒有關係。”盧音稀很不服氣,就算是哥哥比她能幹比她懂得多又怎麼樣呢,爹說了她不會的大哥和爹都會幫她做的。
千秋聽著兩小孩在一旁拌嘴,笑了起來,珍珠公主卻是打發著兩個小孩子回去,要不然吵著千秋了。千秋對於外人並不喜歡,但是自己的親人還是很喜歡的,便揉了揉盧音稀的頭說道:“沒有關係。”
盧音稀乾脆爬上了千秋的床,衝著盧象形說道:“還是你快回去吧。”
門外曹巍咧著嘴笑,眼珠子烏黑明亮,盧象形朝著盧音稀哼哼幾聲,便拉著曹巍出去了。曹巍本來還想說他是來給小姐拿來烏梅子呢,正好是大毛進來了,大毛便接了曹巍的烏梅子進了外間。
小黛推搡了螢衣一下,螢衣這才見是大毛過來了,一見大毛手中的烏梅子,便道:“哎,怎麼是你拿過來了?”
“曹巍拿過來的,似是給小姐解苦用的。”大毛將烏梅子交給螢衣,小黛卻是先一步拿過,道:“還是我拿進去給小姐吧。”
她衝著螢衣笑笑,螢衣不好意思起來,瞪了她一眼道:“那還不快走。”
進了裡間,小黛將烏梅子給千秋當零嘴,千秋本來對於這等乾果沒有什麼興趣,也是珍珠公主好意,怕千秋喝藥太苦。
千秋心道珍珠公主是將她當做盧音稀了吧,吃藥一定要吃烏梅子,她沒有嚐了幾顆,剩下的便全部都給了盧音稀吃。
珍珠公主又陪著千秋一會兒,想要讓她好好休息,便說晚膳會送過來,便拉著盧音稀出去了。
房內又空下來,千秋讓小黛隨便給拿了一本書解悶,小黛道:“小姐啊,要是蝶衣也嫁人了,可怎麼辦?”
“啊?什麼怎麼辦,嫁人是好事情啊。”
小黛搖了搖頭解釋道:“奴婢說的不是這個啊,我們幾個是自小照顧小姐的,要是蝶衣嫁人了,那麼便只剩下奴婢一個貼身照顧小姐。”
“你是在說這個嗎?我又不準備要你們在我身邊一輩子,就算是你們允許,我也不許啊,一個一個都要嫁人的,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便是將幾個二等丫鬟提拔上來吧,你也留意這些。”
小黛道了聲是,心中也思考起自己的終身大事來,螢衣比她大一歲,今天十五,而小黛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