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得太過。但是她知道,一旦她打破了這個僵局,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阮胥飛才是那個最具有爆發力的人。
他也許會安安靜靜的開始,卻絕對不會安安靜靜結束。有人像是趙明初,會因為年少時一個錯誤的開始而義無反顧,結束時卻也是利落乾脆,只得在經年累月之中默默緬懷幾分,但是阮胥飛不會,他是那種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人一定要得到,要麼一生一世,要麼玉石俱焚的人。
骨子裡,他和葉惜京一模一樣偏執。
“那算什麼?”話語中帶了幾分哽咽的意味,水面倒映出一張有些猙獰的臉,“那算什麼呢?你說過就算是互相折磨,我們也要在一起不是嗎?”
千秋見他目光中竟是帶著淚光,有些震驚。她呼吸一滯,剛想要說什麼,卻見阮胥飛回過身來正對著她,道:“千秋,你不能這麼殘忍。”
他的腦海中一遍一遍回想起那晚上千秋醉酒所說的話語,胸口那一隻野獸再次掙脫了束縛,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對千秋說道:“不能,你不能這麼殘忍。”
“胥飛,我們就這樣講話說開來,你曾經幫我的,與如今欠我的,關於你當初用我的生命來yin*葉惜京的事情,我不會再同你計較了。”
“你為什麼不計較?我就是要你計較,你同我計較啊我不會後悔,我後悔的是沒有直接殺了葉惜京,讓他如今還在一方快活,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等到你終於有時間回頭看我的時候,我怎麼能讓你說不?難道你對我沒有一丁點感情嗎?”
千秋默然。
阮胥飛一喜,道:“只是因為今晚上別人的闖入而讓你一時間改變了主意,我一直是陪在你身邊的人,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除了我,你還能愛誰?嗯?”
“我不管”阮胥飛一狠心,他絕對不會在這一刻妥協,他可以對她的很多事情妥協,但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妥協。他不能再等了,他不要與他兩清,也絕對不要以這樣的方式讓千秋將他革出在她的感情之外。
“你想過你若是拒婚會有什麼下場嗎?音兒和象兒還小,陛下震怒,你讓他們往後怎麼辦?你是我阮胥飛的女人,除了我之外,我不會允許你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威脅她?千秋猛地退後一步,道:“你也只剩下這樣的方法了嗎?”
“只要有用,我什麼方法都會用。”
千秋冷笑道:“就為了讓我擔上端王妃的名,值得嗎?”
阮胥飛卻是直接反問道:“有什麼不值得?”
“明明知道我不想嫁給你,我不愛你,你卻還要將我綁在你的身邊,讓我恨你?”
“總好過,天各一邊,相忘江湖。”阮胥飛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寧願他們互相折磨,也不會願意有朝一日他看著她嫁給另外一個人,然後擦身而過。他不會做趙明初,他要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邊,能夠每天看著她過得好還是不好,能夠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予她幫助,能夠時常聽見她的聲音,在他們死後也能葬在一起,這便是作為丈夫的權利。
千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剛才還想好好同他說的,但是見他這樣的模樣是知道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她說什麼了。
“原來你稀罕的是這樣的名分了,你想要嗎?給你,望你好生收藏。”千秋咧嘴,狠狠點著阮胥飛的胸口說道。她忽然很看不起阮胥飛,完完全全看不起。
是他將她對她還僅剩下的一些東西消耗殆盡了,一人怎麼能偏執至此?可憐人而已。
千秋回了盧家,盧雨蟬這才常常舒了一口氣,又是一陣痛哭,本還想同阮胥飛多說一些,卻難得看見阮胥飛沉默得不像搭理任何人的模樣,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阮胥飛回了端王妃,和定慧公主說了事情經過,定慧公主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便再同雨蟬好好合計一下還有什麼好日子。”
“你說千秋也真是一個苦命的丫頭,對於女人來說遭上這樣的事情總覺得讓人難過的。怎麼他老實陰魂不散,居然還敢就這樣跑來奉昌城,真不知道他對於千秋是個什麼心思……”定慧公主在一邊說著,一直坐在一邊不想說話的阮胥飛卻是終於開口了。
“不用選日子,就明天。”
夜長夢多,好日子什麼的都無所謂,從今往後他也不知道他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定慧公主有些吃驚,看著阮胥飛這個模樣本能地覺得阮胥飛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沒有說,道:“胥飛,是不是無顏做了什麼?”
“沒有。”
“沒有?”定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