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讓眾人的呼吸開始紊亂起來——
&;nbsp&;nbsp&;nbsp&;nbsp“弘時?”雍正望著依舊跪得直挺挺的弘時,突然發難。
&;nbsp&;nbsp&;nbsp&;nbsp“兒子……”被雍正的聲音嚇到,弘時的聲音在發顫,半天發不出餘下的話。
&;nbsp&;nbsp&;nbsp&;nbsp等了半天的雍正嘴角扯了扯,轉而望著正低著頭的弘曆:“弘曆?”
&;nbsp&;nbsp&;nbsp&;nbsp“兒子……”弘曆一咬牙,“兒子認為這幾句詩文的字面意思淺顯……”
&;nbsp&;nbsp&;nbsp&;nbsp“淺顯?”雍正打斷道。
&;nbsp&;nbsp&;nbsp&;nbsp弘曆心裡狂跳,卻不得不繼續接話道:“兒子只說字面意思,但僅寥寥幾句,卻……”弘曆說不下去了,這幾句話太過意味深長,無論他說什麼,無疑都會跳進雍正的陷阱。
&;nbsp&;nbsp&;nbsp&;nbsp但是不答話,卻何嘗不是掉進了雍正預設的陷阱。
&;nbsp&;nbsp&;nbsp&;nbsp雍正冷笑道:“何為邪鬼何為神?如果朕沒有理解錯,大師的這幾句,是在提醒朕,朕的身旁,既有鬼亦有神,對吧?”他沒有指著誰回答,因為跪在下面的幾人已經幾乎跪不穩,最為無辜的弘時,腰脊也近乎撐不下去。
&;nbsp&;nbsp&;nbsp&;nbsp“那麼……究竟誰是鬼,誰是神呢?”雍正聲音輕柔,語氣卻極為凌厲,誰都不敢此時與雍正對視,因為敢,並不代表坦蕩蕩,更因為,在場的人沒有誰真真坦蕩蕩。
&;nbsp&;nbsp&;nbsp&;nbsp沒人答話,雍正又自顧自的說道:“神鬼如何兩不分?這句便是在提醒朕,要分清鬼神,你們道,朕此刻有答案了嗎?”雍正頓了頓,語速又加快了幾分,“虧得最後兩句是‘但管信邪修正外,何愁天地不知聞’,換句話便是,你們誰有什麼心思,朕最後都能識破。”
&;nbsp&;nbsp&;nbsp&;nbsp雍正冷哼了一聲:“弘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nbsp&;nbsp&;nbsp&;nbsp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弘曆心裡翻江倒海,更讓在場的諸人皆出現了頓悟的神態,儘管眾人心中所想也許不一樣,但很顯然,弘曆大勢已去。
&;nbsp&;nbsp&;nbsp&;nbsp刺人的目光都投放在弘曆的身上,弘曆深吸了一口氣道:“皇阿瑪,兒子有話要說,兒子不知誰是邪鬼,亦不知邪鬼是否真的存在,但兒子現下卻認為此事只是有人無中生有,又或者該這麼說,有人意圖挑撥離間。”
&;nbsp&;nbsp&;nbsp&;nbsp雍正眼睛一眯,露出危險的目光。
&;nbsp&;nbsp&;nbsp&;nbsp這一番說話雖然是弘曆放手一搏,但在眾人耳中,便更像是他在垂死掙扎,有幾人甚至露出了幾分不屑的表情,在雍正明擺著要對付弘曆的時候,他說出這樣的話,究竟是想幹什麼?
&;nbsp&;nbsp&;nbsp&;nbsp李氏臉色一白,弘曆這幾句話,或許並非萬全針對她,但是錦囊卻是她帶回來,若說這挑撥離間之人,她自然排第一個。
&;nbsp&;nbsp&;nbsp&;nbsp不過李氏也很快反應了過來,“皇上,”李氏道,“奴婢有話要說,奴婢派人帶回來的香囊的顏色要深些,只是奴婢當初並未看到錦囊的內容。”所以她並不知道錦囊裡的內容。
&;nbsp&;nbsp&;nbsp&;nbsp言下之意,便是有人刻意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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