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你可算是來了。”躺在其中一間臥室的病床上面的孫巍。看見白光明領著張文仲走進了病房,已經恢復了血色的臉上,頓時是洋溢起了真切的笑容來。他不顧護士的反對。掙扎著坐在了病床上面。
在和張文仲打過了招呼之後,他望向了白光明,詢問道:“姑父,我剛才聽見外面有些吵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事情。”白光明笑著回答道:“趙甲和鄭斌那兩個粗人,不認識張醫生,和他產生了點兒誤會。我已經讓他們倆向張醫生道歉了,而張醫生也原諒了他們。”
“喔?”孫巍的眉頭一皺,雖然他並不清楚,趙甲和鄭斌這兩個人的實力究竟如何。但是這兩個人都是白光明派來保護他的,實力自然是母庸置疑的。所以當他在聽見白光明說。張文仲和趙甲、鄭斌產生了誤會之後,他就擔心張文仲會因此而吃虧,於是連忙關切的向張文仲詢問道:“張醫生,你沒事吧?”
“孫巍,你就別替張醫生擔憂了,吃虧的人不是他,而是趙甲和鄭斌。”白光明笑呵呵的說著,末了還瞄了張文仲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絲驚詫。
“什麼?!”孫巍吃了一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張文仲許久,方才是滿臉驚詫的感嘆道:“沒想到呀。沒想到,張醫生你還是一個國術高手呢。”
“什麼高手低手的,可別往我的臉上貼金,我只不過是隨意的練了點兒粗鄙功夫,以作防身罷了。”張文仲笑著答道。
白光明笑著說道:“張醫生,你也太謙虛了吧?趙甲和鄭斌雖然上不得檯面,但好歹也是苦練了二十來年的外家拳高手,你一個照面就制住了鄭斌,豈能算是粗鄙功夫?囁”不知道,張醫生你師承何處呢?看你的氣質,練的像是道家的內家拳。不知道你走出自青城山呢 還是出自武當山?” “我沒有師承,自己瞎練的。”張文仲實話實說,他的確是沒有師承。所有的武功都是從別人饋贈的那些武學秘籍中學來的。
可惜的是,白光明並不相信。他以為。這只是張文仲不願意吐露師承。故意編造的謊言。
張文仲不再理會白光明,邁步走到了病床旁,將手放在了孫巍的手腕上,為他診起了脈來。
三分鐘之後,張文仲停止了診脈。
“怎麼樣?”孫巍都還沒有開口詢問,站在病床旁邊的白光明,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張文仲說道:“身體恢復的不錯,看來你這幾天都有在按時按量的服藥。”
“說起服藥我就頭疼。”孫巍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說道:“張醫生,你開的那服藥,味道真的是太難喝了。呸、呸、呸,想到那藥的味道,我就想吐。”
張文仲沒有理會孫巍的訴苦,他的表情在這個時候格外的嚴肅,沉聲說道:“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可以接受手術治療了。但我要提前對你說的是,這個治療的成功率只有六成。所以,最終要不要接受我的治療,還是得由你自己來決定。”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考慮。一刻鐘後,給我答案,我在臥室外的客廳裡等著。”
說完了這番話,張文仲轉身走出了高階病房的臥室,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蘇曉玫和嶽子敏,自然是緊隨在他的身後,走出了病房的臥室。甚至就連那幾個負責照顧孫巍的護士。也都被嶽子敏給叫了出來。只留下了孫巍和白光明兩個人,待在了病房的臥室裡面。
孫巍看著白光明,問道:“你覺得他如何?”
“看不透。”白光明搖了搖頭。
孫巍有些驚訝的說:“喔?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你看不透的人?”
“這個世界上,我看不透的人多了。我這點兒水準,也就是能夠糊弄下普通人罷了。”白光明苦笑著嘆了一口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接受他的治療唄。”孫巍笑著說,臉上盡是無所謂的表情,彷彿他現在和白光明討論的,並不是攸關他性命的事情。而是一些無所謂的閒雜小事。
白光明皺著眉頭說:“你真的相信他說的話嗎?據我所知,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個醫生敢向病人保證說,腦癌晚期尚有六成治癒的成功率”,你就不怕,他是一個騙子?”
“騙子?他能夠騙我什麼?”孫巍笑著說道,“在此之前,他只知道我叫孫巍,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的家世。如果不是你今天帶著趙甲和鄭斌出現在這兒,只怕他依然不知道。不”不對,我應該說,他是不屑知道。或許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一個病人那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