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燭火映襯下,他英氣十足的眉眼似是更顯出色,我凝望的幾乎失了神。他雖說自己在家中是最不爭氣的一個,但出了朝野,帥氣的面容加上他天下第一劍客的身份——少女情懷總是春,有幾位江湖女子鍾情於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說到底我還是因為有些忿忿,畢竟我連喜歡他的資格都沒有。
幫我把腰帶繫好,又拿了件黑色披風給我披上,他道:“我們出發吧。”說著抬手輕輕一揮,屋內瞬間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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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麼……一個兩個都是如此,有功夫還真是他奶奶的方便!
黑暗中,他作勢要抱起我,盡在,我下意識的推拒:“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之前被他抱來抱去,那是因為只當他是我的私人護衛,但現在感情起了質變,反而是感到些許不自在了。
他耐心與我解釋:“這裡是二樓,咱們從窗戶走,你是想要自己跳?”
“你早說清楚麼——”我尷尬的埋怨他。
他輕輕的笑,抱起我縱身躍出窗外,飄然落地。
一輪殘月高掛枝頭,清冷的光華鋪撒在大地上。
此時已是亥時,古人皆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過是現代的九點多,便大都已睡下了。
四周很靜,只剩晚風吹動不遠處竹林簌簌搖曳作響之聲,一陣淒冷的感覺驀的湧上心頭,我忍不住伸手攏了攏衣襟。
他見狀幫我把披風裹緊,四下望了望便展開身形,攜我掠入竹林,朝城外的方向奔去。
手中雖說還抱著我,但他的前行速度卻是非常的快。我終於體會到了電視武俠片裡那種宛若飛騰的感覺,風在我耳邊呼嘯,我很激動,也很好奇,卻依然抵不過濃烈的倦意,乖覺的靠在他胸前,漸漸耷拉下眼皮。
再次醒轉來時,我便發覺周身溫度降了許多,風也似是比起方才大了許多,吹的長髮亂舞,絲絲涼意沁入骨髓,我揉揉眼睛看向四周,問:“這是哪裡?”到處不是樹便是石。
“煙雲山山頂。我們到了。”他放下我,手指向遠處,沿著腳下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寬闊道路,那裡隱約有一大宅。
我一怔,怎的一覺睡醒就已在山頂了,而且連半分力氣都未付出,我抓抓頭,羞愧道:“對不起,我居然睡著了,本該和你一起爬上來的,真是很抱歉。”
他微笑,月光照進他眼中,閃閃發亮,“是我點了你的睡**,這煙雲山地勢險峻,山體終日被濃霧環繞,山莊四周更是設定了許多機關迷陣。在是晚上,行路不方便,如果你有興趣,改日我再帶你來攀爬遊玩。”
我寬慰的打了個哈欠,用手拍拍嘴,“偶酒稅麼——我也太能睡了!”
走到山莊前,我抬頭,一塊紅漆黑字匾額上是規規矩矩的四個正楷大字——御劍山莊。
大門口沒有石獅子,也沒有大紅燈籠,更沒有很氣勢磅礴的對聯。
這就是江湖上很有名氣的御劍山莊?怎麼看都像是個尋常人家。這與我相像的江湖中威名遠播的八大門派之一應有的豪邁氣概出入也太大了——
心中的火焰被一瞬澆滅,我把目光轉到正在敲門的邱銘遠身上,又再度轉回那塊並不瀟灑的匾額上,點頭嘆氣,似是有些了悟了,能養出邱銘遠這樣木訥徒弟的山莊,的確也該是走如此樸實路線風格的。
“吱——”一聲,門被開啟,一位蹣跚老人跨出一步,夜色中,只見他滿臉褶皺,神情激動的望著邱銘遠,似是哽咽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邱銘遠道:“田伯,我回來了。”
“田伯田伯,是不是大師兄到了?!”門內傳出驚喜的聲音,清脆動聽,一時倒是分不出是男還是女,忽的一團黑影竄出,撲入邱銘遠懷中,把他撞的夠嗆,他笑著把那人扶住站好,責備道:“小師弟,這一年多時間,你這性子怎的還是如此毛躁。”
那少年比我高出五公分左右,估摸與玲瓏一般大。
但是——小師弟?不應該是小師妹嗎?
我站在一旁納悶的看著他們久別重逢,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是啊!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大師兄這般穩重就好嘍!”田伯也出聲輕責他。
那小師弟光顧傻笑,憨憨的模樣很是可愛。
“大師兄!”又有一人奔出,這次才是一位剔透玉琢的粉嫩女娃,大約也是十五六歲的模樣,我心想,估計這個應該是小師妹了。
“大師兄,爹爹讓我來迎你,他已在前廳等你多時了!”那模樣真是欲語還羞,說不出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