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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意思的,兒子和父親都愛得色,卻誰也不想誰知道對方有過這麼回事,真是有趣極了。要是你娘知道了,真不知怎麼想!”

田祿和田福不由得大為愕然,卻只得報以一聲苦笑,無奈地道:“那又有什麼辦法,現在的男人,都是這樣,誰也改變不了。”

“我爹可是痴情得很,這十幾年來從來都沒有過第二個女人。”說著神色不禁為之黯然。

“你娘很厲害吧!把你爹這般厲害人物都管得這般緊。”田祿好奇地問道。

蔡風黯然地嘆了口氣,苦澀地笑道:“我沒娘,從小都未曾見過她的面,只見到她的牌位和骨灰,只在每年九月十六日,和過年過節去上上香拜拜她,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田祿和田福不禁也心神為之大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蔡風仰天吁了一口氣,苦苦地笑了一笑道:“正因為這樣,我爹從來都沒有開心過,對我的要求也很嚴格。在我的眼中,我爹的知識之淵博,沒有多少人可以比得上他,也不會有幾個人的武功比他好,可他卻不願做官,甚至不讓我與任何當官的人交往,可我卻總是違揹他的意願。不過,你們似乎比我想象的好一些。”

田祿和田福還是第一次聽到蔡風說起家中的事,不由得聽得又入神,又傷感。

蔡風淡淡地望了兩人一眼,哂然一笑道:“人生便是如此,誰能夠解釋得清呢?悲亦人生,喜亦人生,人生蒼茫,百年易過,何必強求它美滿呢?自己活得開心,活得心安,活得自在,又有什麼遺憾呢?”

田福良久才回過神來,喃喃地念道:“悲亦人生,喜亦人生,人生蒼茫,百年易過……”猛然抬起頭來,問道:“這是你爹說的嗎?”

蔡風一愕,淡淡地道:“這是我爹的思想,不過也成了我的思想,這便是我為什麼會有這般秉性的主要原因。沒有人比自己多一些什麼,都是母生,我們該狂時亦便狂,該醉時便須醉,長歌亦當哭的感覺雖然還不能夠體味,卻只需放開一切世俗的束縛,活得自在便是最大的心願。”旋即吸了口氣道:“走吧,沒事,我還是回小鎮,去多獵幾隻虎狼為妙。”

“你今日便準備回去?”田福問道。

“嗯!”蔡風輕輕地點了點頭,伸出一雙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上笑道:“我們是朋友,什麼時候相聚都行。”

天色已近黃昏,原野中似乎顯得異常寧靜。

的確,這一帶原野,除了幾家零散而住的獵戶之外,便只有野狼、猛獸出入。

其實,這裡並不能算是原野,說它是原野,不如說是山嶺的成分多一些。

太行山脈延綿數千裡,這些山嶺自然不是人眼所能看到頭的,在這種由山嶺組成的原野之上,不說那些樹木,人們的視線便不會是很遠。再加上那些樹木的話,人們的視線便短得可憐了,而在這個時候,耳朵卻是能夠得到最好的享受,至少蔡風便是這麼認為的。

每一次蔡風經過這片山嶺的時候,眼睛並不能看得遠,可耳朵卻使得他的心變得無限空遠,那是一種超乎世俗的靜。

鳥兒似乎有唱不完的歌,讓這連綿不絕的青山更增無盡的幽秘。

蔡風的家便在這安靜寧和得似乎不沾人世半點塵火的山嶺深處。

那是一個不大的村落,並不能算是小鎮,當然住在小鎮中似乎也很難尋找到這一份難得的靜謐。蔡風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如此厭惡塵世,他心底對熱鬧始終有著一種自心底的嚮往,不過他不能夠改變他父親的主意,還有那啞叔黃戰,在他的生命之中似乎除了學武、讀書、打獵之外,什麼也沒有了一般,他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也不明白,學得這些武功是拿來做什麼的,生命的目的顯得有些空洞,至少在目前是如此。因此,他才會與田祿兄弟倆一起鬥狗、放縱,可是當他一回到這靜謐得讓人心神遠揚之地,便會有一種做錯了事的感覺,似是對不起誰一般,那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感覺。

今日的心情似乎與以往有一些不同,蔡風自己很明白,那是一個在腦中時隱時顯的美麗的身影,從太守府一出來,這道身影便未曾拋開過,那是元葉媚。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蔡風在面對著元葉媚和她對話之時,有一種異樣的刺激,那好像是一個平民百姓正在摸九五至尊的腦袋般刺激,想到元葉媚,蔡風不禁嘆了口氣,暗忖:“要是她沒有未婚夫該多好,奶奶個兒子,叔孫長虹這小子真有豔福。”想到此處,蔡風不禁有一個荒謬而好笑的想法產生,可只想了一半,又啞然失笑。

“阿風,你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