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嗎?這人魚還在幼年期,我記得現任人魚王至少統領種族上千年了。”
葉秋實冷不丁地插了句話:“人魚王族的基因中帶有上古燈塔水母的序列,所以在遭遇重大變故需要減少身體消耗療養的時候,他會退化成幼年期重新生長。”
整個屋子陷入寂靜。
最終還是齊墨嘆了口氣,伸手扶住額頭,說:“總之……先回駐地,然後寫一封解釋信給人魚族發過去吧,看看他們能不能接受。”
葉秋實說:“我也可以先給這位人魚王治療,讓他清醒過來。”
“別,等到了駐地多派點人手看著他再說。”齊墨皺皺眉,“我擔心他醒過來會不聽我們解釋就大動干戈,到時候如果再傷了他反而麻煩。”
幾人討論了一番,這期間蘭溪羽一直保持沉默,安靜地彷彿不存在。他肩上的金絲雀抖抖纖長的尾羽,把小腦袋埋進翅膀裡舔絨毛。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鍾,葉秋實給小人魚包紮好傷口,跟任川平一起離開了休息室。屋子裡再度剩下蘭溪羽和齊墨兩個人。
蘭溪羽垂下眼簾,伸出食指和中指挪到齊墨右手邊,輕輕敲了敲齊墨的手背。
齊墨扭過頭來,只見金絲雀“撲稜稜”扇著翅膀歡快地落在他懷裡,小爪子勾著他的制服紐扣,軟乎乎的腦袋一下下地蹭他的衣領。
“有知覺了?”蘭溪羽問。
“嗯,雖然還不是很靈敏,但至少能握拳。”齊墨邊說邊抬起胳膊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後他伸了一根手指出來逗弄金絲雀。
“如果不是要來圍堵緋夜,您不用受這場罪。”蘭溪羽的聲音中含了絲低落的情緒,“您出事的訊息傳回主星,我真的嚇死了。既然那個組織這麼狡猾,還請您以後不要和他們兜圈子,記得要保護好自己。”
“我出事了你不是更高興?有了錢,也有了自由,未來一片光明。”齊墨似是無意地說著。
蘭溪羽先是一怔,隨即眼中透出些許傷感:“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齊墨看著他。
蘭溪羽抿了下唇:“您明明也很在乎我,還戴著我送您的耳釘……我是能感覺到的,而且……私心裡,我把您當做我的愛人。您覺得我僭越也好,狂妄也好,我還是會私心這樣認為。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愛人出事,我也一樣。”
“那你估計要傷心了,作為一名軍人,我最理想的結局就是戰死沙場。”齊墨語氣平靜。
蘭溪羽攀上他的肩膀,手指按在他脖頸動脈附近,指尖微涼:“不會的,有我在身邊,就不會讓你死。”
齊墨笑出聲:“你是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