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有人提,進了軍隊就沒人再說了。”
也可能是沒人敢說。
蘭溪羽沒再吭聲,而是緩緩蹲下身子靠近齊墨胸膛,輕輕吻了吻那傷疤。柔軟唇瓣貼在那處,誘出酥酥麻麻的癢。
齊墨的笑容僵住,他呼吸微頓。
肩胛處的傷疤上殘留著潮溼舌尖掃過的餘熱。蘭溪羽收回沾著水滴的舌,抿了抿泛紅的唇。
霧氣氤氳的浴室中,空氣突然凝滯。
齊墨平復了一下呼吸,低聲吐出兩個字:“出去。”
蘭溪羽眼中流光閃過:“長官?”
“我說,出去。”齊墨咬字很重。
蘭溪羽沉默片刻,輕輕放下手中的淋浴噴頭,轉身離開浴室。
齊墨看著蘭溪羽離開,隨後輕呼一口氣,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坐進浴池。
他閉上眼睛,把整個人都浸泡到溫水裡。
……
三十分鐘後,齊墨從浴室走了出來,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水滴沿著髮絲流下落在清秀的眉骨上。
他走到客廳按了按鈴,叫服務生送酒。再往前走,他不由得腳步一頓。
蘭溪羽抱著本電子屏書冊靠著沙發軟枕。屋內橘黃色的燈光柔和地映著面前人優美的頸,還有淡金的發。蘭溪羽顯然已經換下在浴室裡浸溼的真絲袍子,披了件小毛毯,上身穿著繫帶的純棉短衫。
——那件短衫是齊墨的,蘭溪羽穿起來倒是正好,就跟量身定製的一般。
一旁歪著腦袋整理羽毛的金絲雀一看見齊墨,就像看見了珍寶。它拍著翅膀飛過來,安安靜靜地伏在齊墨肩頭。
齊墨垂下眼眸,有水滴落下砸溼金絲雀的羽毛,那小傢伙受驚迅速抖了兩下翅膀。
他拿毛巾擦擦頭髮,踱步到沙發旁邊,從蘭溪羽手中抽走了電子屏。
蘭溪羽的雙手在空中一滯。
“長官?”
齊墨將電子屏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俯身捻了捻蘭溪羽的衣領。
“沒經我的允許,就敢翻我的衣服穿?”齊墨聲音平淡。
蘭溪羽沒有顯露絲毫抱歉的神色,反而仰著頭直視齊墨,說:“我是長官的人,為什麼不能拿您的衣服穿?還是說,您覺得我穿軍裝會更有興致一點?”
興致?
齊墨鬆開手。“那天我在宴會上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
蘭溪羽的眼神躲閃了一下:“如果發現我會頂撞您,您就不要我了嗎?”
這話沒法接。
齊墨面無表情地從桌上糕點盤裡拿了一根巧克力棒遞到蘭溪羽面前。“吃點東西,先堵上你的嘴。”
蘭溪羽聞言乖順地靠過去,就著齊墨的手一口一口地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