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抱在懷裡。
“羌笛,阿刻羅斯會照顧好他的。”
“黑帝斯?”少年抬頭,望進男人深邃的眸子中。
“走吧,你也累了,我們吃完飯早點休息。”說著,男人半抱著有些猶豫的愛人,給了那邊的阿刻羅斯一個眼神,把人給帶走了。
之後的兩天,樓衣綾都沒有出現,阿刻羅斯一直呆在他的房間裡,也沒有出去。直到第三天,眾人準備回去了,李羌笛這才看到緩緩下樓的好友。
比起之前好友眉宇間的憂鬱和清冷,現在他的臉上似乎多了一層深深的倦怠。身體有些搖搖欲墜。走路的姿勢也有些不對,比平時更慢,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咬牙忍耐什麼,盡力維持表面的平靜,不讓人看出什麼。
阿刻羅斯在旁邊扶著他,衣綾竟然沒有拒絕?
難道,真的如阿刻羅斯所說,衣綾的身體不舒服?然後因為男人的細心照顧,他們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
不,不可能!
衣綾和阿刻羅斯之間有什麼是一定的,甚至……
李羌笛是過來人,他平時被黑帝斯過度折騰過後就是這樣一幅模樣,少年的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那根一直橫在好友和北域之主之間無法跨過的線,現在已經沒有了那層陌生。
只是,他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衣綾這麼快就接受了阿刻羅斯?
以前可是一點徵兆都沒有,衣綾明明對阿刻羅斯保持著疏遠排斥的態度,為什麼……
那天,他們出去後,衣綾和阿刻羅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儘管好奇,李羌笛卻一點都沒有問。他理解此刻衣綾的心情,當初自己還不是這樣。問出來,只會讓衣綾尷尬和惱羞成怒。死黨的感情糾葛,他還是不要攙和在其中的好,任他們自由發展,總有一天,衣綾也會幸福的。
阿刻羅斯人不錯,對衣綾的執著他看在眼裡。有那個男人在衣綾身邊,自己也算放心了。
等將來他們有了孩子,阿爾華達就可以有弟弟照顧了。
想到這裡,李羌笛輕輕一笑,面色如常的和好友打著招呼,然後坐上車準備回去。
透過後視鏡,他看到阿刻羅斯一把抱起了衣綾,隨之也坐進了車,整個過程,衣綾的臉色雖然變了變,卻並沒有拒絕。
伊斯塔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誰也不知道,他轉過頭看向身邊沒心沒肺笑鬧著,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其中異常氣氛的林煌時,那眼神中閃爍著怎樣的危險光芒。
“阿嚏!”揉了揉鼻子,林煌抬頭看天,“怎麼突然覺得有些冷?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回過頭:“伊斯塔,你幹嘛這麼看著我,讓人心裡很發慌啊。”
說著,也不給男人回答的機會,他開啟副駕駛座坐了進去,對著還在外面沉思的男人招了招手。
“伊斯塔,快點,該走了!”
幾個時辰後,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南陽鎮的別墅。
黑帝斯和李羌笛一下車,就看到青年管家羅科費爾正恭敬的站在那裡。
看到回來的幾位大人,青年走了過來。
“大人,南陽鎮的鎮長來了。”
“鎮長?”
“是,大人你們前天離開後不久,他就來過。只是那個時候大人都不在,所以便又回去了。這幾天,他每天都會來一次,一直在客廳裡等候大人回來。”
一邊說話,幾人一邊走進去。
客廳裡,果然有一個長得有些富態,表情給人的感覺卻帶著點溫和慈祥的老人等在那裡。
看到進來的一行人,老人有些誠惶誠恐的站起來,神情拘謹。
“阿爾亞里先生,您回來了。”
來之前,他已經打探到別墅的主人是那位似乎有著貴族血統,氣質看起來高貴冷漠的青年。第一次接待高高在上的貴族,在南陽鎮兢兢業業了四十多年的老人心裡有些忐忑,怕招待不周,或者不瞭解貴族的禮儀,給主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是南陽鎮的鎮長?”把手套扔給旁邊的羅科費爾,黑帝斯擁著伴侶,走過去氣勢渾然天成的坐下。
來,必有所求!
“是是是,我是南陽鎮的鎮長上霖。”
活了這麼多年,上霖可以說他早已經沉浮下來,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變色。可是今天,在這個氣勢肅殺凌厲的男人面前,他竟然又有了緊張的感覺,真是不得不說面前隨意坐著的男人到底給了他多大的壓力。
這,才是真真正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