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羌笛聽過就忘記了,實在是名字有些不好記。
倒是北方領域,他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初,心裡突然跳了一下,總覺得有些莫名的在意。
難道,是因為自己當初和煌他們遇到了雪崩,至此便對雪山心有餘悸了?
搖了搖頭,想不通便不想了。李羌笛現在倒是很豁達,心境難得的提升了不少,就連身體裡涓涓流動,細的跟筷子差不多依然有些枯竭之象的神力都猛地活躍了起來,似乎有奔騰擴大的趨勢,讓他整個人暖洋洋的。
精神有些疲憊,李羌笛打了一個哈欠,眼眸瀰漫著水霧。他伸了伸懶腰,輕輕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然後拉過身上那柔軟絲滑的被子蓋著自己,準備睡覺。
體內神力自動的運轉了一圈,跟著固定的流動路線,生生不息。
不知何時,床上的少年已經熟睡,表情安詳,如沉睡的神祇,高不可攀。尤其是,可能是因為頓悟,放下了心裡的鬱結,神力受到刺激而逐漸壯大,少年額頭中央的水晶逐漸散發出輕微的熒光,在幽暗的房間內閃閃發光。
午夜,床上熟睡的少年突然睜開眼睛。
掀開被子,他輕輕走下床,拿過一旁的衣衫穿上,少年赤著腳開啟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今天月色不錯,皎潔明亮。
腳步無聲的走在一片平坦的小道上,少年沒有回頭,臉上一片清冷安靜,雪白纖細的腳踝在夜色下恍似一塊美麗的漢白玉,美得令人驚歎。
衣袂翩趾,滿地的落花有幾朵無意沾染在了少年的衣服上,點綴出淡淡的粉色。可惜,少年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注意力連一絲一毫都不曾放在旁物之上。
直到,他來到那一汪清澈的碧水前。
水池底,感受到海神陛下的氣息,一直安靜呆在水底緊閉著蚌殼的海蚌發出一絲喜悅的資訊,然後緩緩的展開了……
水紋輕輕向四周擴散,一圈圈的漣漪久久沒有平息。岸上,少年的身影不知何時早已經消失。夜色下,唯有清澈的倒影。
……
清晨,嚴謹肅穆的公爵府邸突然亂開了窩,下人們滿臉惶恐的來回跑著,全然不見了平時的井井有條。
昨日還溫暖如春風的地方,此刻立馬迎來了西伯利亞的寒風,吹得人刺骨連連。
李羌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他不由呆滯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少年順手猛地拉住一個慌慌張張從自己身後跑過去的僕人,帶著點疑惑和焦急的問道。
“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
“殿下不見了,公爵大人此刻冷得令人害怕,我們到處找遍了都沒有找到殿下的人影。要是再找不到人,恐怕我們……”正惶恐著不知所措,想要甩開來人的手急著去找人,結果,說到一半的時候,那人抬頭看到了李羌笛。
“殿下,你回來了?”
那一臉驚喜交加,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的表情讓李羌笛愣了愣,沒有回過神。
“快,快來人去稟報公爵大人,殿下找到了。”
這邊,李羌笛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那邊老管家烏里瑟已經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緊緊拉住他的手,好像害怕他突然不見了似的,也是一臉的如獲重釋。
“殿下,你可算回來了,大清早去哪裡了,害得我們還以為你不見了呢。快,快去稟告公爵大人,就說殿下沒事。”
“管家爺爺,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
烏里瑟張了張口還沒有來得及說,一陣冷風直從背後吹來,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大人!”
回過頭,果然看見男人一臉陰沉充滿寒意的大步走來。
“黑帝斯,我……”李羌笛哆嗦了一下,被男人的臉色冷得身體僵硬了起來。不待他開口解釋,身體猛地被摟進一個雄厚的胸膛,腰身上傳來一陣大力。
腰快斷了。
他齜了齜牙,輕微掙扎了幾下,感受到腰上的力氣更大,少年最終閉上了嘴,靜靜的依偎在男人的胸口,聽著那沉穩的心跳,服帖了,不準備刺激此刻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的男人。
“去哪裡了?”男人的聲音不包含任何感情波動,李羌笛心顫了顫,覺得自己恐怕要糟。
於是,少年抬起頭,連忙認錯,力圖讓男人消消火。
“抱歉,黑帝斯,讓你擔心了,我只是早上睡不著出去逛了逛。沒有跟你找一聲招呼,是我的錯。”
“……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