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放性會所,平常接待的客人或是生意上的夥伴,或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則不一樣,滿屋子除了地下勢力幾個公認的老前輩之外,剩下的便是三名身著軍裝一臉嚴肅的軍人。
夏子軒在晚上蘇圖說出事情真相後,就開始一一聯絡這些德高望重的人物,地下勢力的幾個老傢伙可能起不到什麼實質上的作用,但是夏子軒還是很謹慎的把他們請到了私人會所,不為其他,這幾個過氣老頭子在道上摸爬滾打多年,層面上結交的人脈很廣,其中不乏軍政兩屆的牛人,只要這幾個老傢伙願意出手,事情就會有很大周旋的餘地,另三名一臉嚴肅的軍人則是正兒八經的南京軍區離退休幹部,這些已經沒有實權的傢伙好歹在軍區還是有一定分量,夏子軒對此也頗為看重。
之前,夏子軒已經把事情的原委說得很清楚,現在,一幫子人都處在考慮階段,氣氛顯得有點緊張,不論是那些個老江湖,還是離退休的軍隊高官,都在認真思考這件事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事情顯然比較棘手,杭州慕容家家主,現在正是風頭浪尖的人物,不論人脈還是地位,都遠遠壓過在場眾人,真要是大傢伙一根繩子使勁,倒也可以把事情化解,前提是慕容城能夠拉下面子接受。
半餉,一個年逾六旬的老者乾咳了兩聲,說道:“夏老弟,你老婆在軍政兩屆也很有門道,這件事要是她出手肯定好辦許多…”
“何老,不瞞你說,我們現在正在冷戰,這種事情找她出面好像不太合適,我事先也說過,蘇圖是我的準女婿,生這件事完全是慕容璞引起,如果按照正常情況,蘇圖頂多也就是交點錢,在局子裡蹲兩天,可是,攤上的是慕容城,事情就有點不好辦,這傢伙出了名的護短,自個就這麼個寶貝兒子,指不定這傢伙會想出什麼陰招。”
“慕容城還算是個血性漢子,夏老闆先打理一下,疏通下關係,軍區那邊我儘量幫你想辦法,當然,你也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副空架子,沒有實權,能幫到你的就只是拉拉關係而已。”一名中年軍人摸樣的男子開口說道。
有人先開口應允幫忙,誰也拉不下面子,隨即紛紛附和,這幫子老傢伙又不是傻子,夏子軒在也是一方牛耳,博他的面子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這種事情說到底也是吃力不討好,就算夏子軒慷慨解囊,搞不好就會惹上一身騷,道上的與軍政層面本來就水火不容,就算暗中往來也是見不得光,現在口頭答應既有臺階下也不得罪人,至於背後怎麼辦,都是看自己,兩頭老好人,自保才是至理啊。
這幫人精的想法,夏子軒自然心中有數,徒奈何也的確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與眾人一一道謝之後,這頓飯就算吃過了,臨走前也沒忘記每個人派了個大紅包夏子軒不缺錢,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什麼大事情了,偏偏這件事用錢還不好解決,人脈這種東西著實不能小看。
另一方,慕容璞的傷勢完全控制下來,腿上的傷也沒有傷及筋骨,蘇圖下刀很有講究,給自己留下很好的後路,老頭子曾說過‘大老爺們做事不能光憑一時頭腦熱,眼光要長遠,有的事情可以做絕,有的事情就要留條後路’,蘇圖對老爺子的說法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做事考慮得很好,心思縝密的程度比老爺子猶有過之。
在某軍區附屬醫院穩定病情之後,慕容璞就被接到南京軍區醫院,慕容城接到訊息從軍區趕到醫院,先是把這幫子跑到生事的傢伙每人甩了兩個響亮耳光,連自己有傷在身的兒子也沒放過,慕容城雖說護短,但是,對慕容璞的管教還是很嚴格的,打過之後在問情況,是這個軍人素來管教兒子的辦法。
詢問之下,慕容璞自然沒有如實道出原委,他很清楚老爹的性格,如果如實交代,估摸著自己不但討不到好果子吃,沒準還會被丟進部隊軟禁,所以,在說經過的時候添油加醋,把自己說得大義凌然無不委屈。
慕容璞聽完,恨得咬牙切齒,給兒子甩下一句話:“給老子老老實實養好傷滾回部隊去,這件事我會給你討回公道,他給你一刀,我也會加倍要回來。”
慕容璞對這個結果早就心中明瞭,自己惹了麻煩,無論如何,都會被丟到部隊裡面,不過,能夠讓蘇圖過不了好日子,他也欣慰了,一想到夏商雨,這牲口惡狠狠從嘴裡擠出幾個字:“看不起我?我要你來我面前求我。”
慕容城剛剛離開醫院,在車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夏子軒打來的,兩人通話的內容很簡單,完全沒有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表面上也沒有半點火藥味,夏子軒很客氣的邀請慕容城聚會吃飯,慕容城心中暗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