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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成,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其專業程度比起動物園的專業馴養師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可惜這裡沒有人為他的表演喝彩。

蘇圖再次把袋子塞進了床底下,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對面上鋪的兩人,這不看還好,一看把他嚇了一跳。

趙雪可能是由於驚嚇過度,此時正顫抖著蜷縮在夏商雨的懷中,臉上梨花帶雨,壓抑的抽泣著。

而夏商雨則張大了嘴巴像是一尊女神鵰塑,她緊緊摟著懷中的趙雪,雙眼死死地盯著對面床下的呢絨袋子。

“這,這個…”蘇圖支支吾吾,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把這畜生帶上列車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這種難度完全不亞於在清河屯的深山中與一隻體重過一百五十公斤的野豬戰鬥,現在若是稍有差池,別說這條蛇保不住,估摸著他和黑子都會被乘警叔叔請去喝茶。

一時間,車廂內的氣氛變得有點詭異…

半餉,夏商雨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她倒是沒有像趙雪那般驚聲尖叫,她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按照她一向的習慣,是免不了要與眼下這個違反鐵道交通法的傢伙唇齒相對一番的,可是,她此時覺得自己若是開口說一堆大道理,恐怕也是對牛彈琴,怎麼看,她也不認為眼下這兩個土老帽像是能夠講理的物件。她甚至懷疑,若是自己真的說點什麼,眼下這兩人會不會在這狹窄的包廂中做出什麼生猛的事情來,所以,她保持沉默,強壓住心中的憤怒。

“這個…我保證,這畜生再也不會跑出來了,麻煩你們通融下…”

“好,你把它弄出去,我保證不揭。”夏商雨打斷了蘇圖的話,如是說道。她儘量放緩了語氣,讓人聽起來不會覺得言辭激烈。

蘇圖扭頭看了看一臉傻笑的黑子,很乾脆說道:“黑子,收拾…”

黑子也不含糊,跳下床,穿上那雙在地攤砍了兩小時價花三塊錢買來的‘涼拖’,彎腰從床下把呢絨袋子拿了出來,順手把蘇圖的包袱連同自己的包袱抄起。

“呃,包袱可不可以放在這?”蘇圖扭頭對夏商雨說道。

夏商雨皺了皺眉頭,見識過呢絨袋子裡面裝蛇,就連看著那兩個花裡胡哨的包裹也讓她忌憚三分。

蘇圖靜靜地等著,夏商雨沉默了半分鐘,才緩緩道:“你保證包裹裡面沒有貓膩?”

蘇圖猛點頭,乾笑道:“絕對沒有,絕對沒有…”

夏商雨點了點頭,蘇圖二話不說,衝黑子擺了擺手,黑子把大包小包往床上一仍,拎著呢絨袋子就往門口走去。

在開門的時候黑子還上演了一個鬧劇,這廝愣是不知道怎麼開啟反鎖,折騰了半分鐘,最後還是蘇圖開啟了房門。

在開啟房門的瞬間,蘇圖把黑子又推了回來,反手帶上房門,隨即兩大步走到床前拿起自己的小包袱,衝黑子揮了揮手,說道:“過來,把那畜生裝這裡面。”

夏商雨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兩個猛人把那隻呢絨袋子塞進了裝有衣物的包裹之中,縱使她神經大條,也被這兩個傢伙搞的心驚肉跳。這種場面估摸著會讓她一輩子也忘不掉。儘管至始至終她也不知道這枚牲口的名字。

房門被輕輕掩上,一直忐忑著,蜷縮在夏商雨懷中的趙雪這才戰戰兢兢的揚起了腦袋。輕聲說道:“商雨,他們不會半夜偷偷溜進來吧?”

“鬼才知道…”夏商雨看著門口方向如是說道,說實話,她心裡也沒有底,估摸著今晚上這個覺不會很香。

蘇圖和黑子逛了六節車廂,愣是沒有一個空位,最後兩人只好殺向車廂連線處。

車廂連線處被一個穿著比之黑子更為牛掰的大俠佔據,四十多歲光景,精瘦,本來就即將面臨地中海結局的腦袋,偏偏梳了個賭神的型,油光油光的。鼻樑上架著一副老學究黑框眼鏡,土灰色襯衣搭配藏藍色長褲,腳上穿著一雙老北京千層底的布鞋。怎麼看都覺得不倫不類。偏偏這傢伙的長相像極了鐵道游擊隊裡面的漢奸,真是讓人感嘆不已。

這位閉目假寐的大俠聽到動靜,睜眼抬頭看了看兩人,隱藏在黑框眼鏡後面的鬥雞眼眨巴了幾下,在蘇圖剛剛坐到地上的時候,他不溫不火的開口說道:“小哥,看你儀表堂堂,印堂亮,帝王之象啊…”。說到這,他掃了眼蘇圖,估摸著是察言觀色,見蘇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又才接著說道:“不過,看你穿著,實在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看來,是沒有走對路子啊…”

他一口地道的陝西口音,讓蘇圖強忍著要笑出來的衝動,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直勾勾的對上這傢伙的鏡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