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想到了什麼,又把後腰上的手槍拔了出來,把它塞進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蘇圖有一個用刀的習慣,從知道狩獵開始,自己打磨的刀具便會藏匿於袖中,手臂上一條極細的金屬線頂端吊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型鉤子。
自己的匕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隨身攜帶了,現在正好利用它把手槍隱藏起來。
剛剛做完這一切,正準備下樓。
突然間,遠處隱約傳來連續的警笛聲,很快,警笛聲由遠及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圖和夜狼、熊子幾人愣在當場,而也就是在這突如其來的一瞬間,對面樓房陽臺後面的窗簾被撩了起來,兩個身影走出窗簾之外,舉目朝街巷中閃爍的警燈看了過去。
嘭嘭
兩聲悶響如同惡魔的呼嘯,從兩個方位閃出兩道火星。
噗噗子彈入肉的酣暢聲音在寂靜中顯得如此刺耳,兩蓬妖異血光乍現,從窗簾後走出來的兩名殺手同時往後倒飛出去,人在空中便已經氣絕身亡,後面的裝飾門被撞開兩個大口子,兩名殺手的身體摔進客廳之中…
“有槍手…”(越語,以下省略)
幾乎在屋內兩名殺手反映過來的同時,屋內衛生間的木門門板一聲轟響,整塊門板斷成兩截飛出,緊接著,幾聲沉悶槍聲赫然響起。
由於屋內光線較弱,視力受到極大影響,破門而出的三名毒狼組兄弟只能隱約看見兩道活動的身影,下意識扣動扳機,精準度大打折扣,轉瞬間,兩道身影分別往兩個方向飛撲而出,並且還以一串接連不斷的槍聲。
一直被綁在距離樓梯口幾米遠的上官子若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聲尖叫起來,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子氣力,整個人連同椅子倒翻在地。
一顆流彈從上官子若的耳畔擦過,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禁不住流出兩行清淚,此時,已經是欲哭無淚,恐懼在身上迅蔓延,她不顧一切的挪動自己被捆綁的身體,帶著椅子往樓梯口慢慢移動,屋內瀰漫的硝煙讓她幾欲昏倒,僅憑那股子殘存的求生**支配著身體的中樞神經。
剛才試圖開槍射殺上官子若的殺手頭目一槍撲空,在想補上一槍,已經為時已晚,從另一個房間破門而出的四名毒狼兄弟立即展開瘋狂射擊,在這樣視力受到阻礙的環境條件下,幾乎是依靠本能的感覺和敏銳的觀察能力扣動扳機,儘管如此,也在很大限度上把對方兩人的火力死死壓制住,幾乎沒有還擊的餘地。
兩名殺手分別找到沙和一處木箱作為掩護,絲毫不敢探頭,只能在裝有消聲器的悶響聲空隙中偶爾探出手憑感覺開上一槍。
而佔據兩處房門的毒狼兄弟幾乎完全沒有任何掩體,早就搬遷一空的住房,除了滿地紙屑,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藏身之處。
噗一道血光爆濺開來,毒狼組一名企圖靠近正在艱難移動的上官子若的兄弟被一顆流彈擊中左小腿,整個人往前撲倒,正好倒在上官子若的身旁,他緊咬牙關,抬手三槍,伸手從靴子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軍刺。
寒芒劃過,捆綁上官子若的繩索斷開,驚恐之下,上官子若頓覺渾身一輕,意識到自己已經得以自由,立即試圖站起身形。
“小心…”
噗又是一道血光爆濺開來,上官子若剛剛站起的身形頓時往前搶出兩步,一頭跌倒在樓梯口,在身體下跌,即將接觸到樓梯的瞬間,一隻大手從樓梯下方身了上來,手一抄,上官子若便跌入來人的懷中。
在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她看到了那張自從西湖事件以後,讓她一直魂牽夢繞的臉龐,她嘴角翹起一個絕美而略微淒涼的弧度,緩緩閉上了眼睛,腰部劇烈的疼痛感已經讓她的大腦中樞完全失去支配意識…
蘇圖觸到一手的粘稠,看到上官子若緊緊閉上眼睛,蘇圖心中那股子壓抑的躁動情緒再也無法控制,抱住上官子若的身體,往樓下退去,在樓梯轉角處,把上官子若塞到了緊跟而來的熊子懷中,咆哮道:“立即送到醫院,快…”
熊子也被蘇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和那股子不可抗拒的氣場完全震懾在當場,遲疑了幾秒鐘,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接過上官子若,扭頭看了看身後,衝後面衝進來的暗刺兄弟喊道:“馬上護送她到醫院搶救,立刻…”
再次轉過頭,蘇圖已經衝上樓梯,就在他剛剛踏出樓梯的一瞬間,頓覺自己左耳一聲呼嘯,火辣辣的疼痛立即襲遍全身,也同時讓他幾近瘋狂的躁動狀態在瞬間冷卻,下意識的往前翻滾而出。
手腕翻轉間,連續三槍射出。
蘇圖的槍法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