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蘇圖冷冷的說了一句話,轉身走向街巷盡頭。
一小時後,風堂分部,一間四壁由金屬製成的房間正中,被簡單包紮過的殺手被吊在房間正中,房中的冷氣讓他的身體上凝結出一層薄薄的白霧…
分部辦公室,杭州地區各分堂堂主如坐針氈,事實上,這個時候,蘇圖並沒有在辦公室中,饒是如此,已經基本瞭解過事情經過的各分堂堂主也是心驚不已,要知道,在己方的地盤,幾個外來殺手既然鬧出如此動靜,差點讓己方的頭一把交椅殞命,這些,都與各分堂脫不開關係,可以間接說明各分堂的警覺性極為薄弱。
在三龍會的私人醫院四樓手術室門口,蘇圖焦慮不安的在走道中徘徊,手術室的手術指示燈依然亮著,上官子若目前沒有任何訊息,據暗刺兄弟交代,上官子若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完全昏迷,興許是失血過多,整個人面色慘白,幾如死人。
夜狼和熊子一左一右陪在蘇圖身側,兩個人也是面色森冷,對於此前生的事情,兩人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在護送蘇圖前來醫院之前,夜狼已經對手下眼線下達了擴大眼線監視範圍的命令,散佈在杭州的眼線由原來的五十多人增加到三倍。
兩個小時,手術室的手術燈終於熄滅,大門被推了開來,一名年過五旬的主刀醫生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經過兩個小時的手術,醫生顯得異常疲憊。
“醫生,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蘇圖迫不及待的衝上去拉住醫生的雙手問道。
這名在三龍會的私家醫院呆了十六年的醫生臉上出現些許遺憾,在猶豫了幾秒鐘之後,說道:“子彈造成的傷害,致使腹腔內出血,由於腹腔淤血積塊的影響,導致神經線受到擠壓,時間較長…”
“告訴我有沒有生命危險…”蘇圖歇斯底里的叫了出來,打斷了醫生對傷情的介紹。
醫生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生生嚥下一口口水,強自鎮定下來,說道:“生命危險倒是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蘇圖上前一步再次緊緊握住醫生的雙手,不覺間,自己的力道過猛,年過五旬的醫生頓時臉龐抽搐…
“只是,傷者現在幾乎沒有自主意識…”
“什麼意思?”蘇圖追問道。
“植物人…”
蘇圖猛然往後倒退幾步,身體頂在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個打擊,與上官子若死亡帶來的打擊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區別…
重症監護病房中,上官子若依然還是面色如紙,身上連線著許多醫療器械的管線,蘇圖靜靜的坐在病床邊上,看著上官子若病態蒼白,但是依然美麗的臉龐,心中極度糾結,與上官子若相識到現在的情節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一一浮現,蘇圖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上官子若對自己有意思,但是,他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男人,對夏商雨的感情絲毫沒有因為生活中出現的狀況而有半點改變。
良久,夜狼輕輕走近病房,俯身在蘇圖耳旁說了幾句話,思緒混亂的蘇圖輕輕點頭,起身,對病床上的上官子若說道:“你好好休息,我會來看你。”
他聽到的,只是病房內規律性的儀器聲響…
“少主,殺手自殺死亡。”
病房外,夜狼把剛剛接到的訊息告訴了蘇圖。
“有沒有查到對方的身份和來頭?”
“沒有,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對方是服毒自殺的,兄弟們完全意料不到對方有這一手。”夜狼皺眉說道。
“服毒?在我們的地盤?被吊在風堂的拷問室?”蘇圖怒道。
夜狼長長出了口氣,緩緩說道:“對方口中從一開始就有一顆偽裝成牙齒的劇毒毒物…”
蘇圖閉上眼睛,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再也沒有問什麼。
在走道另一端結束通話電話的熊子忙不迭的跑了過來,說道:“殺手是越南的毒蠍。”
蘇圖猛的睜開眼睛,皺眉道:“毒蠍?什麼來頭?確定嗎?”
夜狼聽完熊子的話,也是愣了一下,問道:“左肩有七彩蠍子刺青?”
“是,左肩七彩蠍子刺青,還有,這個被活捉的毒蠍成員還有點不同,他興許是毒蠍組織裡面比較有地位的殺手。”熊子回道。
“哦,少主,毒蠍的事情回到總堂我再說給你聽。”夜狼看了看旁邊緊皺眉頭的蘇圖,解釋道。
“熊子,先說說,這個傢伙什麼地方不同?”
“對方左肩同樣有七彩蠍子刺青,但是右肩還有一個暗黑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