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之後並沒有匆忙的跑遠,身上受傷不輕,在竄進街道之後,便轉頭扎進就進的漆黑街巷之中,天地盟的眼線活動他也看到了,躲在街巷中直到一眾廣撒網的眼線遠離,大概在半小時之後才離開了這條街巷,專門找錯綜複雜的街巷裡面鑽,最後才算完全脫離了天地盟的主要勢力範圍。
手上還插著匕首,但是已經止血,鮮血凝固在手上,看起來極為恐怖,一邊沿著街巷穿行,一邊左顧右盼,終於在一處街巷的地方發現了一個高掛著門診燈箱的小門診醫院。
說是門診醫院,還不如說是藥店來的貼切,藥店的門臉是厚重的落地玻璃牆,和玻璃門,並沒有捲簾門,裡面有兩個攝像頭,門上貼著一張紙條,那是店主留下的緊急電話,提供給需要急診的病者。
阮小志湊近紙條看了看,掏出手機撥通了店主的電話,還好,電話並沒有關機,只是接通的時間慢了點。
“你是誰?有什麼事?”電話裡面傳來一箇中年男子厚重的男中音,裡面還夾雜著一個女人的低聲詢問。
“你好,我正在你的門診門外,感冒發燒太嚴重,麻煩你給我配點藥。”阮小志特意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很艱難的說晚了一段話,電話裡面的男子猶豫了一小會,這才開口道:“你稍等,我這就開門。”
出於職業操守的緣故,男子並不想拒絕一個病者的求診要求,儘管他也知道最近城裡面出了一個變態殺人狂。
結束通話電話時間不長,藥店裡面的燈就亮了起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披著一件大衣從藥店裡端的房間走了出來,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仔細的看了看門外,看見一個青年蜷縮在玻璃門外的臺階上,由於光線和阮小志的姿勢的緣故,男子並沒有看見阮小志身上的刀傷。
開啟門,男子俯身拉了一把阮小志,開口道:“小夥子,進來我給你看看。”
阮小志慢慢的站了起來,看樣子還真像是發燒渾身無力的症狀,只是,在他站直身體的時候,一柄彎刀已經悄無聲息的架在了店主的脖子上。
店主睜大了雙眼,正要驚叫出聲,猛的的阮小志將嘴巴捂住,一把推進了藥店裡面,關上大門,將男子一直推到藥店裡面的小隔間,才開口說道:“不要叫,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我不會要你的命,但前提是你要配合。”
活了四十多年,安分守己的男子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襠下早已經被尿溼,一股腥臊的味道很是難聞,男子忙不迭的點頭,雙眼盯著阮小志那隻插著一柄匕首的手臂,額頭上豆大的汗水簌簌滑落。
阮小志慢慢的鬆開手,開口問道:“給我找一些消毒水和包紮傷口的必需品,不要麻醉劑,消炎藥物來一點。”
男子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形,撩開小隔間的簾子,在藥架子上面手忙腳亂的翻找起來,以往自己閉著眼睛都能夠找到的藥物,現在似乎在刻意與自己搗亂,倒騰了老半天才湊齊了阮小志所說的東西,又隨著阮小志走進了隔間裡面。
阮小志熟練的將消毒水開啟,用一大把藥棉先將傷口附近已經凝結的血液清洗乾淨,自己在處理的時候慶幸的發現,並沒有傷到大動脈,清理完之後,在中年男子驚恐的目光下,咬著牙硬是硬生生的將匕首拔了出來。
沒有想象中的鮮血狂用,血液很少,在拔出匕首之後只是流了不多的血,但是傷口處已經變成紫色,一旁眼睜睜看著這個傢伙的店主差點沒一頭暈過去,堪堪用雙手扶住了牆壁,已經別過頭,不敢再看這樣驚恐的畫面。
再一次清理傷口,消毒之後用了一點外用的藥物,纏上繃帶,這一切都是這般純熟,異常乾淨利索,要遠比醫院裡面的一些個外科大夫還要更具專業素質。
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僅僅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包紮完之後,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阮小志不是神,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雖然他能忍受這樣的痛楚,並不代表他不疼,額頭上也佈滿了細密汗珠,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將拔下來的匕首翻來覆去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很普通的銀質匕首,很薄,很鋒利,適合用於投擲。
兩名天地盟的小組眼線好湊巧的從這條街巷經過,兩人在走過門診的時候,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身形,將自己的同伴拉了一把,自己走到門診臺階上,伸手在地上點去。
“血…”男子輕聲的說道,扭頭將自己的手指伸到同伴的身前。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亮著燈的門診裡面,發現地面上也有一條稀稀落落的血跡一直延伸到藥架子的後方,消失在視線之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