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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麼多的人,難道是隨便一點就能打發了的?讓人裝兩食盒送過去,哦,不,叫大郎親自送過去。”

薛氏忙起身去安排,回來後悄聲問牡丹:“你怎麼謝我?”

牡丹一本正經地道:“嫂嫂這些天為了我的事情跑進跑出,的確很是辛苦,過兩天我給嫂嫂做雙鞋穿。”

薛氏嘆了口氣,道:“你呀!”見牡丹白玉一般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來,笑了一笑,算是放過了她。

晚間,在外忙碌的二郎幾人俱都歸了家,一家子歡歡喜喜地等著去送藥的大郎回來一起吃飯。大郎卻一直到天擦黑了才陰沉著臉回來,眾人第一反應就是李荇那八個表哥出事兒了。

岑夫人問他,他只是搖頭:“兩個食盒才送過去,就被搶光了一個食盒。都好著呢,說是一日一夜都在街上閒逛,沒人找他們的麻煩。”

何志忠奇道:“那是誰說了不好聽的話了?”難道是碰上李元,李元也和崔夫人一樣的不高興了?

大郎偷偷瞟了牡丹一眼,還是搖頭:“不是,我是馬在路上掛著個人,生了幾句口角,所以心裡不高興。吃飯吧。”

二郎笑道:“又不是什麼大事!這種小事情也值得你生氣?什麼時候你的心思也和女人一樣了?針尖大點事情就鬧氣。”這話說出來引起一片反對攻擊之聲,並當場就捱了牡丹一下,引得他嘿嘿直笑,擋住嘴不敢再冒話。

飯後眾人俱都嚷嚷累了,很快散去,只留下大郎、二郎說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與何志忠商量。牡丹興奮得很,本想陪岑夫人說幾句話,大郎瞥了她一眼,皺眉道:“丹娘你身子不好,昨夜又沒休息好,今日冒著日頭到處地去,還不趕緊去歇著?”

牡丹不敢反駁,衝他做了個鬼臉,反身跑了。

大郎見她去了,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張望一番,命封大娘幫忙把門看好,方陰沉著臉入內,破口大罵:“劉家不是人,到處壞丹孃的名聲,不過半日功夫,就已經傳到我們家附近了。”

岑夫人臉色一變,翻身坐起,怒道:“怎麼回事?”

大郎道:“說是我們丹娘病壞了身子,生不出孩子來,卻又心腸惡毒,挑撥是非,人見人厭,在夫家實在呆不下去了,才被休的。明明是他家沒道理,明明是和離……“大郎一口氣不順,氣得說不下去。

岑夫人、何志忠氣得發抖,劉家這是要毀了牡丹啊!挑撥是非,人見人厭這個不算什麼,只要牡丹多和人接觸,自然不攻自破,可是生不出孩子來,難道叫他到處去和人說,丹娘與劉暢從未圓過房嗎?世人總是不憚於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旁人,結婚三年沒圓房,說給誰聽誰也不信,就算是信了也會覺得奇怪,明明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硬是不能打動丈夫,別不是有什麼隱疾吧?單憑生不出孩子這一點來,什麼好人家還會要丹娘?

二郎皺眉道:“這件事情注意不要叫丹娘曉得,省得她聽了傷心,咱們先別聲張,看看謠言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然後又再做論斷。”

岑夫人揉著額頭道:“哪裡瞞得住?她遲早要知道,與其等旁人去告訴她,打她個措手不及,茫然失態,還不如提前告訴她,她有個心理準備也不至於莫名吃氣。我這就去和丹娘說。”

何志忠咬著牙道:“大郎,明日你再去看看李荇,問問他上次我們商量好的事情,什麼時候動手好。”

牡丹並不知道有關她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她舒舒服服地泡在澡盆裡,享受著寬兒和恕兒的精心服務,聽她二人抱怨逗樂:“奴婢們陪著夫人在家,心裡貓爪火燎的,才聽到街上的鑼鼓一響,幾位小娘子和小公子就哭了。特別是涵娘她們幾個小的,哭聲差點沒把屋頂掀翻。惹得甩甩嘎嘎怪笑,又學他們哭,差點沒被淳公子把尾巴給揪了。它卻又知機,曉得您不在家,沒人保它,只是大聲喊阿孃救命!夫人又好罵了淳公子一頓。”

“它活該!”這鳥年紀越大越成精了,牡丹大笑,起身擦乾水漬,問道:“雨荷睡了麼?她的頭可還疼?”

寬兒笑道:“雨荷姐姐說她沒事兒,這會兒正給您薰衣服呢。”

牡丹換了乾淨裡衣,歪上床去,舒舒服服地躺下,嘆道:“哎呀,我是覺得渾身輕鬆了一大截呀。”

恕兒和寬兒對視一眼,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您自然覺得輕鬆一大截啦。”

正說著,門“吱呀”一聲輕響,岑夫人臉色難看地走了進來,冷冷地對著寬兒和恕兒道:“你們出去!”

牡丹見她神色嚴肅,連忙起身扶她坐下:“娘,你怎麼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