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青筋都鼓動筷子粗細,幾番想去揪那婦人的頭髮,將她摔倒在地,終究被何志忠的眼神制止了。
這場紛爭起得莫名其妙,誰知道那老管家是不是跟著一起做了套的?還是不要落下把柄的好。何志忠謹慎地將牡丹拉開,望著那婦人厲聲道:“不就是想訛詐麼?我告訴你,一個子兒也莫想得到。你只管打,打壞了人我好去衙門告,左右我是不怕事的。”又望著那老管家道:“我只認這人是你家的家僕,若是我兒有了什麼,少不得叫你們賠。你是想給你在嶺南的主人添麻煩麼?”
那老管家卻不是和這兩口子一夥兒的,正自覺得丟臉,聞言更是焦慮,便道:“客人明鑑,他們雖然在這裡做事,卻不是賣身的,小的也正想告他們一狀呢。客人稍等,待我先命人將他們闔家綁了,一道送去衙門!”說完果真叫個青衣小童去喊附近的莊戶。
那女人見勢頭不好,猛地伸手去撕胸前的衣服,高喊道:“非禮!”牡丹一直注意著她的動靜,見狀什麼也顧不得,先就衝上去與雨荷一道牢牢拉住那女人的手臂,不叫她亂來。回頭鄙視地看著那胡大郎道:“就沒見過你這種男人,看著自己的女兒被虐待,一聲不吭,放縱自己的妻子撒潑訛詐人,也一聲不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那女人放聲大哭:“他本來就不是個男人!你看他那慫樣兒!老婆兒女都要被餓死了,還是那副屁也打不出一個的樣子。”說完一連串的汙言穢語,聽得牡丹直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