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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哪裡會?哪裡會?”杜謙聽他的意思竟然是答應了,不由高興萬分,殷勤在前引路。蔣長揚便讓人回去給牡丹報信,道是自己不回家吃晚飯了。

牡丹聽說是跟了杜謙去的,不由猜疑起來。杜謙找蔣長揚十分之八九是為了承爵的事情。現在蔣長忠已經沒了,只有一個蔣長義,沒什麼懸念。只不知杜謙找蔣長揚,是贊同蔣長義承爵呢,還是要攛掇著蔣長揚和蔣長義爭上一爭?說來,杜夫人自蔣長忠死後,除了給蔣長忠操辦那場冥婚外,似乎還沒什麼動作,莫非她已經認命了?聽說如今蕭雪溪在國公府就是橫著走,闔府上下就沒一個敢招惹她的,就是忍讓如蔣雲清,也都多有不滿,卻沒聽說杜夫人與她鬧過不愉快。

蔣長揚卻也迅速,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回了家。牡丹迎著了他,笑道:“怎地這麼快就回家了?”

“原本也不過是有事才會坐到一處,說完就走了,誰有心情陪誰喝酒談心?”蔣長揚先洗了手,輕輕撫摸牡丹凸起的肚子,笑道:“小東西今日可聽話?”

牡丹幸福地道:“有些皮,早上踢了我好幾腳,這會兒卻是不動了,約莫是睡著了?只怕夜裡又要踢我,有些晨昏顛倒。”

蔣長揚便笑話她:“我家媳婦最知道小東面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醒著。”

說了他也不懂,牡丹懶得理睬他,只笑問:“杜謙找你何事?”

蔣長揚哂笑:“杜氏真是有個好哥哥。再惡毒的人,也是有人疼的。”酒過三巡,杜謙竟然起身對他下拜,替杜夫人請罪,求他將來承爵後,對杜夫人稍微垂憐一下。

“她只是對著旁人惡毒,又不是對著她的至親骨肉惡毒,自然有人疼。”牡丹皺眉:“杜傢什麼意思?明知咱們說過不承爵的,莫非還懷疑你心口不一?”

蔣長揚道:“自然是試探。我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即便是聖上問我,我也不會答應。”他拒絕以後,杜謙便透訊息給他聽,道是如果蔣長義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是男孩,就要過繼給蔣長忠,就算不是,將來也要把嫡長子過繼給二房,換而言之,這就是杜家同意蔣長義順利承爵的條件。

18樓

蔣長義自是不知會不會應允,但可以想象,蕭雪溪一定不依。牡丹沉思片刻,道:“我覺著杜家的態度有些奇怪?”原來杜夫人有多仇視她和蔣長揚自不必說,包括她肚子裡的寶寶,那個惡毒的女人都不肯放過,如今杜家主動找上蔣長揚,竟是求和一般。莫非真是杜夫人式微,所以不得不讓步?她覺得杜謙這些行為嚴重違反了杜夫人的性格規律。

蔣長揚的心情不是很好,輕輕嘆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必管他們。”

牡丹敏感:“什麼意思?”

“這事兒只怕誰也討不了好,好戲還在後頭。”蔣長揚搖頭,尋了一卷書,道:“不要想了,我讀書給孩子聽。”

牡丹遂收了心神,笑著靠過去:“讀得好聽點兒。”

“怎樣才叫好聽?”蔣長揚輕輕彈了她的額頭一下,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柔聲道:“不如,摘些竹葉來,我吹葉笛給你們聽?”

牡丹笑道:“好呀,吹十首,首首都要好聽。”

蔣長揚嘆道:“你當我是專門做這個的呀?隨便一張嘴就是一首?哪兒有那麼容易?”

牡丹眯笑著道:“在我眼裡,你就是做什麼都很容易。”

蔣長揚聞言,不由心裡一動,捧定了牡丹的臉,靜靜地盯著她看。牡丹眨眨眼,微笑著就等他說幾句情話來聽聽,她可是如他的願,吹捧他了呢。偏生蔣長揚認真看了她一回,捏了捏她的臉頰和下巴,促狹地道:“又白又圓,好似一個銀盤。又軟又滑,好似一團麵糰。”

牡丹心中那點旖旎頓時蕩然無存,氣得使勁掐了他腰間的軟軟肉一把:“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吹二十首。”

蔣長揚誇張地求饒:“會吹斷氣的。”

某女兇悍地咆哮:“我不管!不吹滿二十首別想睡覺!”

某男膽怯地求饒:“夫人,我錯了……”

寬兒和恕兒在簾下聽見,捂著嘴偷笑了一回,自去摘了潔淨的竹葉奉上,在簾下搭著聽了回葉笛。

第二日傍晚,蔣長揚剛回到家,順猴兒就迎了上來,低聲道:“查出來了。前些日子,二公子的靈柩才歸家不久,劉子舒就曾經找過杜謙。沒兩日,杜家就派了人去安北都護府。”

果然不出他所料,杜謙如此作為,多半是查到了什麼,今日試探自己不過是第一步,之後必然還有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