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回奔波了。累著了不是耍處。”
白夫人笑道:“哪兒就那麼嬌貴了.我每日總要走上好幾圈的,你將來也要注意著。”
牡丹微微紅了臉,顧左右而言他:“不是說有客麼?你不需要照管她?我們是自己人,不要緊的。阿璟呢?”
“阿璟在他祖母那裡睡午覺呢。”白夫人將手中的素紗團扇使勁兒搧了幾下:“你知道我家這位客人是誰啦?”
牡丹點頭:“來時路上看見了。道是有人衝撞了她的車駕,命人將人按在路上鞭打,多少人圍著看,把你家門口的路都給堵死了。只當時沒想到是來你家的。我記得她自從馬上摔下來後,就再也不似從前那樣愛出門,我就只遇到過她兩次。”
“她也就那點欺軟怕硬的本事。”白夫人不屑地將扇子微微一揚,快步走入水榭中,低聲道:“別說你沒想到,我也沒想到。還是來找我的,問我知不知道那瑪雅兒的事情。”見牡丹和蔣長揚都有些尷尬,忙笑道:“不礙事,她以為是劉暢託了潘蓉贖出來的。卻又不肯好好和我說,偏來故作好心地提醒我,潘蓉急了,正和她在那裡鬥呢。我聽不下去,便裝著身子不舒坦,過來陪你們。”
卻說清華郡主風聞為瑪雅兒許久了,幾次去尋都被瑪雅兒油滑無比的給避開,一口氣噎著沒法兒散出來。此番驟然聽說瑪雅兒被潘蓉給贖出去了,便想著最近潘蓉與白夫人蜜裡調油似的,怎會突然贖這麼個歌姬出去?分明是替劉暢打掩護。可是她手裡沒證據,楚州候府也不是劉暢私下裡買的那個宅子,不是可以隨便亂來的地方。她若貿然找上門來,定然又是落得比上次還不如的下場。思來想去,就想到這個主意,借白夫人的手把這瑪雅兒給趕出去,然後她再來撿個漏。
所以她來尋的人並不是潘蓉,而是白夫人,可剛說了沒兩句,潘蓉就從外頭進去說她自己不好所以見不得別人好,清華郡主氣得要命,二人一架就吵了起來,冷嘲熱諷的,誰也不讓誰。
蔣長揚起身與白夫人行禮:“是我們給你們惹麻煩了,就讓人直說是我贖的人就好。”
白夫人心情很好地道:“這般客氣做什麼?潘蓉已經讓人去請劉暢了。你們難得過來,等他們走了,好好做上一桌子菜,好生說說話。”
蔣長揚道:“既然來了,飯是一定要吃的。只是我們打算把人接回去,還要煩勞弟妹讓人去通知瑪雅兒一聲,讓她收拾收拾。”
白夫人微微皺起眉頭來:“這會兒你們就把人領回去?不妥?”
牡丹和蔣長揚對視了一眼,無奈地一笑,所豐人都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白夫人斷然道:“要接回去也不是這時候的事情,等過了這幾日,我暗裡讓人送過去。
忽聽清華郡主的聲音遠遠響起來:“白阿馨你也是女人,你我當年也曾一起喝過茶說過笑,我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了?我不舒坦,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當心得報應”
三人吃了一驚,抬眼朝來聲處看去,只見清華郡主滿面怒色,扶著個婢女,從園子那頭的小徑上一瘸一拐地快步走過來,身後還跟著氣得跳腳,又拿她沒法子的潘蓉。
白夫人淡淡地看著她,一言不發。一副我懶得同你講,和你講也講不通的模樣。倒是牡丹聽到清華郡主這話,實在不過耳,便要開口說話,白夫人暗暗握緊她的手,示意她別管,低聲道:“不干你們的事,她這是衝著我來的。”
潘蓉恨得要死,不管不顧地道:“你再亂說休怪我不念往日之情都和你說了幾遍,和劉子舒沒關係你聽不懂人話麼?”
清華郡主氣憤得無以復加,一眼看到旁邊立著的蔣長揚和牡丹,不由又氣又恨又尷尬,立時閉緊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想過來也不是,想走更顯得她怯了牡丹似的,在原地站了片刻,臉上慢慢堆起了笑,慢慢走了過來,看著牡丹道:“這不是丹娘麼?你怎麼在這裡?”
牡丹笑道:“出門訪友。”
清華郡主竭力保持著風度,走到水榭中坐下,目光在蔣長揚和牡丹身上來回逡巡,以勝利者的姿勢不懷好意地道:“聽說你大喜,我本想送一份賀禮的,但子舒說不太妥當,故而沒送。你若是不介意,我改日補上一份?但願你這回琴瑟和鳴,長長久久的。”
牡丹到此確定,清華郡主完全變態了,果然是需要到處找平衡找自信,她正要開口,忽聽蔣長揚一本正經地道:“謝郡主好意。凡事都討個好彩頭,賀禮也不是亂收得的,您的賀禮留著自用罷。”
潘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清華郡主張了張口,看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