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淺,但彼此卻好像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天夕甚至遠遠地感覺到這個跟自己的前世就是知己之交,從明楓的態度上也證實了他的這一點猜測。
樺池熵死後,在索利斯國內要求若絮公主儘快結婚,冊立新國王的呼聲一直很高,更多的人不是傾向於去中部平原請來雅比斯復**的明楓,而是讓若絮與安都拉天夕成婚。
天夕與若絮即使身在宮廷,也或多或少地得到了一些訊息。他也曾經在教若絮練琴時旁敲側擊地問過一些這樣的問題,但若絮何等冰雪聰明。自然是回答地滴水不漏。可是若絮分明藉著學琴的名義接近他,這個是人,都會看得出來。天夕不禁彷徨了,對於若絮,他不僅,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因為較長時間的接觸,產生了一些親切與好感,但是結婚卻還……另一方面,天夕也真的很想知道,若絮究竟心裡還有沒有明楓……
陡然,天夕的眉毛皺了一下,自忖宮殿裡應該沒有老鼠才對,他在宮殿里布下了法陣,力量雖然不強,震懾老鼠應該還是足夠的……莫非,是隻不知死活的大碩鼠?天夕不願加害那隻可憐的小動物,只好默唸咒文,將法陣力量增強一些,誰知道對方不但沒有要走的跡象,還靠近了許多。天夕只得將法陣內的力量再提升一倍,終於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房樑上墜落下來。
“這麼大的老鼠!”天夕大吃一驚。那體形儼然是一個人,那個倒黴的黑衣人面朝下栽在臺階之下。
“刺客!抓……”天夕剛要大叫,一隻戴著手套的髒手突然抬起,堵住了他的嘴,天夕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那黑衣人笑罵道:“他媽的,故友前來拜訪,不泡一杯茶也就算了,還佈陣電擊我……這就是你這個小白臉的待客之道?”
天夕清楚地看到,那戴著手套的中指上,套著一隻戒指,上面雕刻的大鵬振翅欲飛,“你,你是影讓?”
那人鬆開手,不是冥殤君影讓卻又是誰。
“果然,這次來了個殺手中的殺手,是隻大耗子!”天夕假嗔著站起身,又點起了幾盞宮燈,闕星宮大殿裡登時明亮了許多。
影讓一時玩心上來,裝作老鼠“吱吱”地叫了一聲,便問:“有沒有肉吃?我餓死了……”天夕被他這一句話唬得目瞪口呆,“我,我,我這裡怎麼會有?”
影讓這才想起天夕是常年吃素的,站起身說:“罷了,罷了,我出去弄點吃的來吧。”
天夕用手翼護住一團燭火,又點亮了一盞宮燈對著影讓離去的背影說:“影讓,早些回來,酒也少喝點,明天我們一起去給紫轍上墳吧。”
影讓停住了,話到嘴邊,卻又無法說出口,只是“嗯”了一聲。
北國的另一端,衛沃全國上下正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皇宮之內謠言四起,國王遇刺與咒術工會有關,成凱皇子與成佑皇子爭奪王位導致皇衛軍與御林軍同時殺入皇城在蟠龍殿鏖戰,王妃月白是學習暗黑術的巫女,咒術工會已潛入皇城……
每天都有百姓遷出衛沃皇城,因為這裡已足以令人感到恐懼。的確,國王成胤遇刺之後御林軍營地就成為了一座空營,當天也確有大批的皇衛軍騎士進出皇城,純黑的盔甲上還有些蘸著暗紅的斑跡,似乎乾涸的鮮血……
此後不久就傳出成佑皇子病逝的訊息,成佑皇子大婚之日便一命歸天。而且那一天起長皇子成凱也不知傾向,有戍卒看到他騎著青鬃戰馬獨身而去。
然而衛沃皇室對此的解釋卻是,有大批的刺客潛入宮中趁大婚刺殺國王,成佑皇子拼力護駕,成凱皇子出城召集御林軍與皇衛軍勤王,等兩隊人馬到達時,成胤已經被刺殺,而成佑皇子也身受重傷。
此後御林軍被調南下,提防索利斯趁火打劫,而成凱皇子則獨身一人查訪真相。
那人們不禁要問,國不可一日無君,由成凱皇子繼承王位嗎?皇室的回答竟然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暫議”。
又有人問那一批殺手竟沒有活口嗎?就算是死屍也應該會留下線索的。回答卻是沒有絲毫線索和頭緒,這樣的回答不得不令聞者疑竇叢生。
月白守在梔影的床邊,一隻手握住弟弟的手,另一隻手卻托住一隻花冠,那還是她婚禮時佩戴的,桌上那捆她捧過的月見花也早已枯萎,七天了,她還是一身如雪的絲織長袍,只是容顏彷彿已經憔悴了十年。
月白是堅強的,即使成佑倒在她面前,她也沒有垮掉。
可是梔影這樣一直昏迷著,體內有大量的淤血,如果再這樣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上天在影讓的離開,成佑的死亡之後,再讓梔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