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然而他一拳打過去,青壇主的身子竟然快捷無比地從旁邊繞過,嗖的一下來到了史存道的右後側,史存道微感意外卻不驚慌,右肘向後磕擊,按說青壇主偷襲不成想要閃開本來並不難,誰知他不但不退,反而雙手搭在史存道的胳膊上,以其為槓桿,身子一蕩又飄然到了史存道正面,兩隻細長的爪子化作無數虛影朝史存道上三路抓去,就聽啪啪啪啪啪連響,兩人一個身在半空一個在地上,於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已對了十幾掌,青壇主無所借力,力道又不如史存道渾厚,最後一掌不等發出已被史存道搶了先,眼見他就要被史存道擊落,在緊急關頭,他身體忽然毫無徵兆地向後一蕩,就像一片羽毛似的飄了出去,史存道見敵人要逃脫,右手由掌化爪,哧的往懷裡一帶,終於還是距青壇主的衣服下襬差了不到半寸,給他逃了開去。眾人見他把輕功練到這等渾若無物的境界,不禁駭然。
史存道不等對手落地飛步上前,掌心向上拍出一記,青壇主故技重施,只不過這回是將身子凌空拔高了半尺,史存道招式使老,給他在掌心上一搭,借力使力地遠遠躍開。史存道看出對方力量是薄弱點,跟身進步撲上,青壇主見他來勢兇狠,身子向旁一滑,又滑向史存道的側後方,史存道見他人在半途,伸手去抓,青壇主在間不容髮的一刻一縮,竟又給他跑了。
兩個人就在場地上你來我往地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只是初時是史存道想要抓住對方,然而青壇主腳下像裝了軌道一樣總能偷襲到他的後方,到後來反而說不清是誰捉誰了。史存道見速度上始終不及對手,便任由他偷襲,只用胳膊肘和反背掌和他交手,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繞著他上下翻飛,不時啪啪啪地過上幾招,又即分開,就像一頭沉著的老貓在和一隻機敏的鷂子撕咬,老貓既捉不住鷂子,鷂子也無法重傷老貓,兩個人表面上打得異常好看,實則已經陷入了焦灼。
三色石的人站在牆頭不斷指指點點地說笑,就好像這史家的後花園是他們自己的地盤一樣,魏無極看了一會,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場上的兩個人在性命相搏,在他看來居然十分無聊。青壇主似乎察覺到了主子的不滿,更加賣力地繞著史存道飛舞起來。
我不禁問身邊的史馳:“爹,你看最後誰能贏?”
史馳眉頭緊皺道:“現在還看不出來,要是一直照這樣打下去,你祖父只要不失誤是有贏無輸,但是……”他往對面掃了一眼,後面的話沒說,我卻明白他的擔心,青壇主只是三色石眾多高手之一,史存道卻是我們這邊唯一的頂樑柱,老頭以80歲的高齡,就算贏了這一陣,後面的拼鬥也有心無力,局面幾乎是一面倒地偏向於魏無極了。
我寬慰他道:“放心,爺爺只要勝了這一場,後面的事情我來……”
話沒說完,史馳忽然驚叫道:“不好”
原來青壇主發動了一陣急攻,史存道背面迎敵終究不如對手靈便,胳膊肘一拐擊空,肩膀上吃了青壇主兩掌,史存道腰一彎大聲咳嗽起來,但是我見他神色閃爍,擰背沉腰,笑眯眯道:“爺爺只怕要使詐了。”
青壇主見敵人似乎是受了重傷,當下身子落穩,照著史存道後心打去,在史馳等人的驚呼聲中,史存道猛然轉身大喝,青壇主見他神威凜凜,明白中計時已經太晚了,兩人距離呼吸相聞,儘管他已經向後退開兩尺,但是史存道的手掌已經印在他胸口,青壇主被打得直飛出去,史存道身形一晃後發而先至,又是一掌打在他肋下,青壇主鮮血狂噴,再也無力躲閃,史存道抓住他脖領子將他提在手上,頓了頓道:“我不殺你,去向你主子覆命吧”說著手一揚把青壇主拋向牆頭,青壇主身子在半空中竭力掙扎想要飛上牆頭,但重傷無力之下失去控制,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他探出一隻腳來勉力勾住牆磚,像只蝙蝠似的倒掛在那裡,三色石的人個個看在眼裡,竟然沒有一個出手相助,最後還是青壇主奮力掙上牆頭,晃晃悠悠地衝魏無極躬身道:“屬下無能,幫主恕罪。”說著又吐了兩口血。
魏無極壓根不看他一眼,笑眯眯地道:“恭喜史元帥,這陣一贏,你們史家終於不用絕後了。”
史存道怒道:“放屁你下來我連你一塊收拾了”他胸口起伏不定,誰都看得出老頭已經是強弩之末,這會別說是魏無極,三色石任何一個人只怕都能打倒他。
魏無極冷冷道“既然你不領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著話他雙手平伸,人們誰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然而我就聽身邊“呼呼”兩聲,史迪齊和史迪州竟像被人用無形的繩子捆住一樣凌空朝魏無極飛去。
涼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