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問:
“你,你,你可會……”
她話語凌亂,想問他可知接下來到底如何,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謝勁削瘦壯實的身軀緊緊壓著她的,冷峻的臉龐貼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知道。”
他的話,低沉暗啞,卻不知怎麼就讓她放下心來。
如此,便好。
聽說第一次是極疼的,他既知道,她便隨他便是。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他所謂的知道,也只是知道而已。
他終究是急不可耐的,是莽撞無知的!
同時,也是狂野火熱的。
是的,他狂野,他火熱。
她曾覺得,他就如一個塵封萬年的冰河。
那一夜,她覺得自己錯了。就算他是一個冰河,那冰河的下面隱藏的必然是如火山般的熾熱。
而那一夜,在盛京城裡的某處宅邸,孤燈下。
一個老人和一個弱冠公子,對坐在那裡。
公子:“先生,我不是放不下,而是勘不破。”
老人:“萬事皆是一個緣字,這個緣,又哪裡是你我能勘破的呢!”
公子:“難道緣之一字,竟如此弄人嗎?”
老人嘆息:“罷了,你現在是暫陷其中,還是莫要再想了。出去遊歷一番,開闊一下眼界,也許會有所收穫。”
公子抬頭望著老人。
老人:“你可知我大昭西部是何國?”
公子:“弟子自然知道,大昭西部有數族各自為政,並未立國。”
老人:“西部各族眾多,卻少有戰亂,卻是為何?”
公子:“傳聞西部有一族名束屠,眾族皆服膺之。因此從未有過戰亂。”
老人:“束屠族憑何服膺眾族?”
公子:“這個,傳說束屠族向來行蹤神秘,弟子對其所知有限。”
老人:“傳說束屠族在千年前曾統御整個西部大地,儘管後來束屠族沒落了,卻在眾多部族中威信極高。”
公子認真傾聽,這些的確是他從未聽說過的。
老人:“當年束屠族能夠統御西部,甚至曾野心勃勃進犯我中土大地,所憑仗的,就是二十四天。”
公子知道老人還有話說,並沒有插言,只是恭聽。
老人繼續:“本來,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這麼多年來,西部眾族沒落,於我大昭並無妨礙。可是,此次紅衣教之亂雖已剷除,但箇中卻有很多疑點。令我懷疑紅衣教和北狄、束屠有所勾結。”
老人輕啜了一口茶,繼續道:“北狄你也是知道的,一直狼子野心,對我大昭虎視眈眈。而那束屠,經過這麼多年的休養生息,也是族力強盛。”
公子道:“如此,我大昭豈不是有戰亂之危?”
老人:“那倒也不會。北狄縱有野心,但有你大師兄在,必然相安無事。而束屠,自然意在重統西部。必然不敢輕易犯我大昭。 只是既然紅衣教可能與這兩國勾結,我們總是要防患於未然罷了。”
公子道:“先生可是要我遊歷西部各族,以便打聽一些訊息。”
老人點頭,又道:“其實是束屠倒與我大昭有些親緣的。自我大昭建國以來,西部眾族從未與我大昭有過邦交。但是,十八年前,束屠送來一絕世美人進獻給當今聖上,聖上愛如珍寶,封為素玉貴妃。”
公子大驚:“那不就是凝西公主的生母?”
老人:“是的。這位素玉貴妃進宮兩年,生下當今太子和凝西公主。但沒過幾個月,就發生了穆子之亂。素玉貴妃和公主都失蹤了。”
公子不禁問道:“那公主?”
老人自是知道他未問出口的話,公主和紅衣教有沒有關係,公主重到大昭,是別有目的,還是僅為認回親父?
但是老人再沒答話。良久道:“你今夜便收拾一下,上路吧。”
公子無奈,只得點頭,拜別了老人,當夜便離開了盛京。
這一去,便是四年。
紅衣
……》 而對於此時的凝西來說,四年後的事情,還是太遙遠了。及時享樂今朝,才是正經,不是嗎?
現在的凝西公主,已經離開皇宮,獨居於自己的公主府。公主府裡她一人最大,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至於謝勁嗎?凝西想起他,唇邊有一抹得意笑容,縱然謝勁在外面如何堅忍硬氣,可是回到公主府裡,還不是讓他往東便往東,讓他朝南便絕不會向北,古人說的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