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莫先生救了蕭閣老?”
寧成點頭道,“不錯! 聽父皇說,他們年輕時便是莫逆之交,曾相約共報國家! 他們是確實相互扶持,互為肘臂,為我大昭天下,江山社稷,立下了汗馬功勞!” 說到這裡,他輕搖頭一嘆道:“只是為了當年的北伐之爭,他們一直少了往來罷了!”
凝西心裡默然,今日所聽到的這一切,無不令她震驚不已。很多原本解不開的謎團,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了!
寧成太子見凝西默默不語,安慰道:“這些事情,原本是朝中密事,今日皇妹既然問起,寧成便說與你聽,也讓你瞭解一下我朝內的這些往事糾葛。 至於那紅衣教刺客一事,大莫先生自會去操心。 父皇憂慮的,不過是兩位肱股大臣之爭罷了!”
凝西點頭道:“是了! 兩位大臣,都於江山社稷有不世之功,皇上既不願他們起了爭端,又不願傷了功臣的心,身在其中,真是為難!”
寧成望了凝西,道:“皇妹明白便好! 四年前,父皇其實曾有意將你下嫁給蕭閣老之子蕭望北,以慰老臣之心。 只是當時望北出門學藝,並不在盛京城,這才作罷!”
凝西聽到這話,不禁一驚。想到蕭二少對王姑娘的殷勤,心裡暗道,幸好他不在盛京,不然……可就糟了!
寧成太子像是看透凝西的心思,道:“皇妹當年陰差陽錯,下嫁了大莫先生之弟子謝勁,父皇心裡也覺得十分妥當。 只是,對於蕭閣老,父皇一直存了幾分歉疚之心。”
凝西接道:“也正因為如此,父皇否了北伐蕭閣老東征得提議,就更覺為難吧?”
寧成太子點頭:“如今依父皇的意思,總是要想個法子,安安蕭閣老的心。”
凝西心裡暗想,若是父皇知道紅衣教和黑天白日,還有那二十四天之人,本就是蕭閣老為了對外征戰而設下的圈套,不知又作何感想?
正想著呢,忽聽到外面有太監傳話,說是皇上命寧成太子過去一趟。
凝西忙站起,道:“父皇既然有事召見,皇兄自去便是,凝西就不叨擾了,這就回去。”
寧成太子又關照了幾句,叮囑凝西好好保重身體,便隨了太監去了。
花之爛漫?
……》 卻說凝西見皇兄離開,恰好自己要問的也都知道了,也便離開皇兄住的慶祥宮,便要回自己的洛霞宮。
兩宮相距並不遠,凝西一向又是個不喜宮人跟隨的人,便一個人邊賞著宮內景緻,邊慢慢踱回。
此時正是秋意正濃之時,又逢黃昏,路旁有幾棵楓樹,在晚霞映照下,如血紅葉飄然落下,倒有幾分悽然之絢美。
凝西於這萬分寧靜悽美之刻,卻隱隱感到一股鋒利之氣!
她心中不禁冷笑,這又是八部天龍中的哪一個到了?
正想著,身後卻傳來一個溫和而淡定的聲音:“阿九。”
她慢慢回過頭,在楓樹之下,晚霞之中,有一人,身著白衣,寧靜獨立。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從容不迫,天經地義。
在二十四天,若說最讓人難以捉摸的,應屬第五夢!第五夢是最邪最魅也最讓人無可奈何的。
但是,若說,有哪一個人,能令其他七部心服口服,能令上弦月下弦月眾皆服膺,那麼,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那個人,就是,華飛衣。
華飛衣,不僅在上弦月,也不僅在二十四天,他在整個束屠,乃至整個西土,都是一個傳奇!都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白衣男子,便是華飛衣了!
她望著眼前的男子,輕搖了搖頭。
這個人,曾是她的敬仰!
可是,現在,他對於她,卻什麼也不是了。
華飛衣的眼神溫柔而堅定,他輕輕地望著凝西,道:“阿九,跟我回去吧。”
凝西輕咬了下嘴唇,望著他道:“我早已決定,將過去的一切全部忘記了。”
她轉眸望著殷紅的楓葉,語調中摻入了悲涼,“為什麼,你們還要過來打擾我呢?”
華飛衣望著眼前的女子,她的確已變了很多,但是,她還是以前的那個阿九。
想著,他溢位了一聲嘆氣,道:“你不願回去,我並不勉強你。只是,你的身份,怕是要敗露了。大昭朝局暗濤洶湧,我怕你的身份會為你帶來麻煩。 ”
凝西聽到他這話,反諷道:“你們若不來找我麻煩,我便不會有麻煩。”
華飛衣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