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蕭閣老前些日子見秋日一到,朕一直怏怏的沒什麼興致,便提議出行狩獵,朕倒一下子來了興趣。”
凝西倒不喜歡一群人圍住一個山林捉幾隻跑不掉的小動物,但見皇上頗有興致的樣子,便也沒說什麼。
阿寶聽到狩獵,十分新奇,追著皇上問起狩獵是怎麼回事。皇上便眉毛橫飛地說起他年輕時狩獵的事,聽得阿寶眼睛越來越亮,恨不得馬上也要跑去狩獵。
凝西謝勁兩人相視一望,看來狩獵一行,是勢在必行了。
幾日很快便過去了,皇上興致很濃,臣下們也紛紛附和。朝中各大臣,皇親國戚,甚至還有些後宮嬪妃,紛紛隨行。太子寧成也陪在皇上左右,凝西謝勁自然也是帶了阿寶一起前往。
於是,那日早上,浩浩蕩蕩的一批人馬就這樣出發了,綿延幾里地,好不壯觀。
到了山林前,安營紮寨完畢,皇上見山高林密,古木參天,峰巒疊嶂,溝壑縱橫,跨上駿馬,不禁一陣豪氣油然而生。而阿寶見到這山野林景,也興奮的直跳。
皇上見狀,心裡更是高興,便帶了阿寶,率先縱馬而去,太子寧成忙帶了侍衛跟了上去。
而凝西興致本不大濃,便在營地旁撿了一干淨處坐下,拿出前幾日買的落花集翻看。原來這落花集是講一些才子佳人情投意合,或者私許終身,或者一夜露水的故事。凝西自然是從未看過這樣的故事,只見裡面才子佳人一間鍾情,便用那手帕辭賦傳情,又幽會後花園,只覺得十分有趣,越看越好玩,不禁便笑邊看。
這時,公孫若和孟無塵一縱人等走了過來。
謝勁迎了上去,見自己二師兄也跟了一起過來,幾位師兄弟見面,倒也親切,拍肩頭抱拳,兄弟之情溢於言表。
謝勁又見內中還有一女子,正不知這是何人,卻見二師兄陶知非哈哈笑道:“沒想到我流浪在外多年,三位師弟有兩位都已經成雙成對,反倒剩下個最俊最俏的無塵配著我啊!”
謝勁這才知道,莫非這位女子竟是三師兄的意中人?
而那女子聞言溫柔一笑,略帶羞意。公孫若笑道:“二師兄,你一向言談不羈,可也不帶這樣唐突人家閨中弱女子的。”
陶知非戲謔道:“師弟啊,怎麼為兄逗你這意中人幾句,你便不答應了?”
公孫若知道陶知非一向如此,也不計較,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略帶歉疚地望著那女子。
誰知那女子雖略有羞意,卻含笑答道:“陶大哥說哪裡話啊,莫要調侃茗兒才是。”
陶知非一笑,這才轉首對謝勁道:“這位姑娘是王閣老家的千金,閨名茗兒。”
王閣老和大莫先生,蕭青山,還有之前的裴俊飛之父裴閣老同為大昭皇朝四大顧命閣老,在朝中地位都是極高的。
謝勁沒想到自己的三師兄居然不聲不響間,居然有了這麼一位意中人,便忙躬身一拜,道:“在下謝勁,見過王姑娘!”
謝勁既然知道這位王姑娘和自己師兄有意,自然是以師弟之禮拜她了。
而那王姑娘茗兒出身於大家,也是極為知禮的,自然也知道謝勁就是凝西公主的駙馬,忙也一拜,回了一個大禮。
陶知非見這兩人你行一個禮,我行一個禮,不禁怪道:“我們這小師弟,小時候倒是個血氣方剛的倔小孩,也算是桀驁不馴,沒想到多年不見,倒是當了皇家的駙馬,變得多禮起來!”
公孫若不禁搖頭,為謝勁辯道:“師弟小時候雖桀驁不馴,卻也是極為知禮的君子啊!”
一旁王姑娘笑道:“世人皆傳五公主夫妻和睦,舉案齊眉,想來謝公子必是謙和禮讓的仁人君子。”
幾人談笑著,孟無塵卻傲然而立,並不答言。在不遠處,有一女子,於那碧草黃樹間靜靜而坐,低頭翻看著一本書,眉目間趣味十足,時不時低笑幾聲。
而公孫若見孟無塵神色間有些惘然,便忙轉移話題,說起那個困惑他們的盛京城血案。
這幾天,謝勁因為自身雜事,並沒有太過時間探查這個案子,不過心裡還是惦記的。而孟無塵和陶知非,都一直因為這個案子感到頭疼不已,因此幾人一間公孫若提及,就都討論起這個案子來。
那位王姑娘雖是閨閣弱質女子,卻也是頗有些見識,見他們談起此案,聽得竟是井井有味,時不時插問幾句,卻是句句問到關鍵之處,令謝勁孟無塵等刮目相看。
正討論著,卻聽到凝西那邊啊的一聲尖叫。
謝勁聽得,如箭一般第一個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