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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回了房,凝西思忖此事,若是這上弦月名錄真得在大莫先生府中,那她可找來其他三位天龍,脅迫於他們,或可令他們回去西土,不再打擾自己的生活。

只是,這名錄,到底是真是假?

凝西決定當晚馬上一探究竟。

她火速換上夜行衣,蒙上面巾,拿了短刀,穿戴完畢,想起自己近日受得內傷,又拿出一粒玉羅丹服下。

這玉羅丹乃二十四天補養聖品,可療內傷,增內力,當年她離開二十四天,也只是帶了六粒而已。

服下玉羅丹後,她便輕輕縱身而出,躍上牆頭,向大莫先生府中疾馳而去。

轉眼到了大莫先生府中,她輕車熟路,直奔了大莫先生的書房,據她所知,平日大莫先生的一些重要書函,都是放在這裡的。

她輕輕翻入書房,窗外的月亮清楚地照進來,案前擺放著一些書函。她輕輕翻找著,並不見什麼名錄。

想來也是,如此重要的東西,斷不會放在書案上的,那麼,會在哪裡呢?

她懷視著書房內擺設,書房內簡單而別緻,透著一股濃濃的文人雅士之風,卻從無任何可藏東西之處。

忽地,她的目光落在一處,那是一個花瓶,花身雅緻,裡面插了幾枝蘭花。

她隱約舉得,這個花瓶的放置和整個書房的佈局並不相襯,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才放上的。

她心中一動,走過去,輕輕觀察了一下花瓶,果然,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花瓶,應是有機關的。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花瓶。

誰知,就在這時,瓶□出數支冷箭,力道極大,破空而出!

她心知有詐,忙向後翻身,險險躲過冷箭! 同時身形再往後一翻,飄然飛至窗外樹林中。

這時只見有幾條身影飛躍而來,她知道此時出去只能暴露行蹤,忙隱於一棵樹上。

瞬間,就又兩人,如釘子般落在樹下,赫然一個是謝勁,一個是孟無塵。

隨後,公孫若和陶知非飄然而至。

最後,大莫先生一身玄衣,鬍鬚飄飄,緩緩行來。

凝西暗道不妙,大莫先生的功力,自己是見過的。若論起單打獨鬥,自己並沒有把握能勝大莫先生,如今又加上這四個高徒,真真是豪無勝算可言!

如今只能小心謹慎,或許能逃過他們耳力。於是放輕吐納,收心斂容,靜靜地貼在樹上。

大莫先生來到樹林前,輕笑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來此拜訪,何不現身一見?”

他聲音雖已年過七旬,卻聲音深沉有力。此時一出聲,話音在黑暗的園林上空穿蕩,餘音繞林。

而回答他的,卻只有秋風沙沙,還有樹葉熙娑。

凝西此時吐納若無,輕若無物,真如一片樹葉般覆在樹間,彷彿一陣秋風起,便能將其吹起。

樹下謝勁和孟無塵,一黑一白,如釘子般立在那裡,不動分毫,只側耳傾聽,彷彿要在秋風中聽出她的蹤跡。

凝西想到白日的情景,不禁暗想,謝勁啊謝勁,假若你知道要抓的人是我,又待如何?

想到謝勁平日的嫉惡如仇,她不禁黯然,找不到答案。

你縱是對我有幾分喜歡,可你喜歡的又是哪個我?純真調皮而又出身高貴的凝西公主?還是那個遙遠的我…阿九?

凝西正想著,卻忽聽到有幾道暗器破空而至!

凝西微微一驚,只以為自己行藏被識破,忙腳下一動,躍出數丈。

而凝西一動,謝勁和孟無塵馬上動了起來。

這兩人一左一右飛出,堵住凝西的前後兩條出路。

凝西只得收住腳步,靜立在那裡。

前方,孟無塵白衣若雪,在黑夜中分外鮮明。

身後,謝勁巍然而立,狀若銅牆鐵壁。

公孫若呵呵笑道:“先生,弟子一向自詡輕功了得,沒想到這位朋友的輕功讓弟子歎服,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不是以暗器迷惑於他,弟子是斷斷髮現不了他的行跡的。”

凝西不禁暗歎此人狡猾,自己隱身樹間,怕是連大莫先生都沒有識破自己行藏的。結果這公孫若以一把鐵砂撒出將自己詐了出來。

適才鐵砂雖多,卻並無一個是打到自己藏身所在的。

想到這,凝西心裡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居然因思慮這兒女之情而分神,才讓那公孫若詐出自己行藏,真真是愚笨至極啊!

又聽到陶知非戲謔一笑:“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