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逃不過的!
她微挑柳眉,淡道:“怎麼?不能說?”
謝勁只覺此事千絲萬縷,且又涉及那夜難言之事,若是全部道出,今日阿九豈能輕易饒他?
想起此時天色已晚,尋找阿寶之事今日毫無頭緒,只好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如今這麼晚了,那些軍士怕是等急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什麼線索,不如我們先回去看看,回頭我會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阿九見謝勁那模樣那語氣,知道必是不敢輕易告訴自己,心中冷冷一笑,口中卻淡道:“也好,那我們先回去吧。”
當下謝勁拿起費增的外袍穿著,卻讓阿九穿著自己的衣服,兩人一起挽手走出。
阿九本要掙脫他,但轉念一想,如今先這樣吧,回頭找機會她自然會好好算算那筆帳!
外邊蕭行正於月下持劍而立,一直守候在那裡,見兩人挽手而出,知道他們應該已是冰釋前嫌。
至於阿九身上所穿男裝,蕭行只當未見。
而謝勁見蕭行一直立在那裡,又想到蕭行擋住費增而放自己進去,心中大是感激。
當日蕭行在公主府待了四年,但他們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一個是阿九的護衛,一直忠心守護在阿九身邊。
一個是公主的駙馬,是公主枕邊的良人。
這兩個男人都用劍,都是一副冷峻的模樣,都守護著一個女人,卻若兩塊冰一般,無法靠近,相互堤防。
在今日,沒想到卻是蕭行給了謝勁這樣的機會和信任,讓他和阿九能夠重歸於好。
謝勁牽著阿九的手,望著月下挺身而立的蕭行,真誠地道:“蕭行,謝謝你!”
而蕭行望著月下那個牽著自己主人的手的男子,挺拔而立,若出鞘的劍般銳利,臉龐冷峻,眼睛卻明亮坦誠而溫暖。
他沒有回應他的謝謝,只是對了自家主人拱手問道:“主人現在要去哪裡?”
阿九略一沉思道:“如今阿寶失蹤,你先去科菲,命族人也到處查探一番,我暫且先回天門鎮。”
蕭行垂首稱是,然後風一般離去。
望著蕭行遠處的背影,謝勁道:“蕭行對你忠心耿耿。”
阿九瞥他一眼道:“這用你說嗎?”
謝勁無奈,只好道:“是啊,不用我說,我馬還在那邊,一起騎馬走吧?”
阿九看了看遠處撩蹄子的駿馬,倚向他道:“我渾身沒有力氣,你抱我過去吧。”
她現在真得渾身痠軟沒有力氣,剛才自己走出怪石林是覺得在蕭行面前不好意思。
謝勁笑著抱起她,低聲道:“看來只能我抱著你了。”
說著便抱起她走向拴馬處,輕輕一躍上了馬,一手拉了韁繩一手摟緊了懷中人,輕輕一夾馬腹,向天門鎮方向疾行而去。
馬背上,阿九綿軟地靠在謝勁胸前,想起幾年不見的阿寶,一聲輕嘆:“不知道那些將士可曾找到阿寶?我的阿寶,到底在哪裡呢?”
謝勁默然不語。
星空下,茫茫原野,阿寶今夜又在何處呢?
阿寶的行蹤
……》
阿寶現在在哪裡呢?
顛簸前行的馬車上,他掙扎著從一堆貨物中扒出,露出了大腦袋,睜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望著這一片星空。
原來,他昨晚待謝勁走後,稍一收拾,拎起了個包袱就溜出了大將軍府,他人小機靈輕功好,竟然絲毫沒有被發現。
到了城門處,他遠遠地找了一個僻靜無人處,從包袱裡拿出繩子往上一甩,人刺溜刺溜地就爬上了去,收起繩子再往外面一躍,就已在關外了。
他往上瞅著這看似固若金湯的城牆,心裡暗暗得意:不過如此而已嘛!
其實他哪裡知道,這幾年一直隨著公孫若修習武藝,自己的輕功,早已不是泛泛之輩了,只是他從未外出,自己不知道罷了。
況且他人又小又機靈,動作快目標小的,那些守城的官兵還真沒能發現了他,就這樣讓他溜了出去。
阿寶揹著小包袱,望著北邊茫茫大地,西面無邊原野,歪著大腦袋開始想了:我若自己去找,自然是找不到孃親的,可是既然孃親今天要過來,那她必定是要經過城門的,我乾脆就在城門處等著,等她來到這裡,我便叫住她,然後讓她和我一起離開!
他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心裡對爹爹便有幾分失望,原來你都不想等著孃親了,要去找別人啊?那我便告訴孃親,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