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蕭青山身後跟了蕭望北,並一眾隨身侍衛。
蕭青山望了場中眾人,道:“剛才是誰說,老夫和大莫先生不和?話可以亂說,屁卻不可以亂放!”
眾人一聽,不禁都呆了,就連大莫先生面上也有幾分異色。
要知道,這兩人的確在朝中不和多年,在此時此地,是誰也沒有想到,蕭青山會突然出現,並口出粗言,大罵這天飛燕的。
蕭望北在身後輕聲提醒:“爹,你不要生氣……”
蕭青山頭也不回,斥道:“我說話,不用你的提醒!”
他望著那天飛燕,道:“姑娘,久聞大名,今日得見,老夫三生有幸!”
天飛燕剛才被他那一聲罵,面色已是極為難看,正要發怒,他卻又有禮有節地向自己打招呼,不禁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但她到底還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子,最終卻是忍下怒氣,笑道:“蕭閣老,你這是作甚??” 她望了這重重包圍的弓箭手,“莫非,蕭閣老要今日要與我上弦月為敵,將我等全殲在此?”
她自是知道,蕭閣老於二十四天還是有幾分淵源的,斷然不會做出此事,只是見蕭閣老如此行徑,故意問之罷啦!
蕭閣老笑道:“老夫從未想與二十四天為敵,只是,看不過你等今日在此如此狂妄,分明是欺我大昭無人!”
說著,他朝大莫先生朗聲一笑,道:“大莫,你今日怎地如此窩囊?竟讓一小小女子欺上府門?”
大莫先生不禁苦笑,他還不是為了大昭,忌憚這,操心那,又有這蕭閣老一心想要北伐,才落得如此局面嘛!
但他還是向了蕭閣老一聲調侃,笑道:“我若不是被人欺上門來,又怎得你蕭閣老星夜前來助陣呢!”
蕭閣老上前一拍大莫先生肩頭,道:“好!雖說我等絕不敢擅自插手他人家事,但今日我們二人既在此觀陣,倒要看哪個敢在這府裡以多欺少,猖狂至極!”
天飛燕望了眼前這兩人,心中冷笑一聲,這兩人能聯手抗敵,倒實是出乎她的意料!
但她到底是天飛燕,無論何時何地,都知該如何處事以謀得最佳利益,當下便嬌柔一笑,道:“既然蕭閣老如此仗義,我天飛燕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說著,便輕輕一揮衣袖。瞬時,那四十二劍客便迅速悄無聲息地退下。
蕭閣老見狀,也見好就收,一擺大手,眾位弓箭手紛紛收弓垂手而立。
他望了場中眾人,沉聲道:“今日既然二十四天借我大昭一塊府地來處理家務,我等便厚了臉皮在此觀看了!”
天飛燕臉色一沉,他這話,雖說並沒有相助阿九之意,但這一旁觀,自己倒是不敢對阿九使出任何計策了!
但事到如此,她也便只能應了下。當下便笑道:“今日真是有幸,我二十四天的家事,竟令得大莫先生和蕭閣老如此關注!”她回頭一望身後三人,道:“如此,我們便——
她話沒說完,蕭閣老卻又插言道:“慢著!”
她只得回頭問道:“請問蕭閣老又有何事?”
蕭閣老正言道:“不知道飛燕姑娘,是要處理何種家事?”
天飛燕此時臉上再也控制不住怒色,道:“蕭閣老,難道你還要插手問問我們的家事嗎?”她雖看似嬌柔,卻也不是個非常能沉得住氣的,見這蕭閣老一而再再而三向自己挑釁,終於是不能忍了。
而就是此時,她身後的一年輕男子,卻上前,輕輕地,溫和地道:“飛燕,莫要對兩位閣老無理。”
他輕輕阻下抑制不住怒氣的天飛燕,向了大莫先生和蕭閣老拱手一拜,道:“在下上弦月左秋秋,見過大莫先生,蕭閣老!”
左秋秋是誰?
左秋秋就是面前這個,一身青衣貌不出眾的年輕人。
左秋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當年阿九和天無夜曾這樣問起。
而華飛衣曾這樣回答:“他是上弦月,最讓我琢磨不透的人。”
華飛衣是驚採絕豔的神童,是少年得志的英才。
華飛衣琢磨不透的一個人,又是怎麼樣的人呢?
而此時,在天飛燕終於怒極的時候,這個之前一直站在天飛燕身後讓人琢磨不透的左秋秋上前了。
大莫先生審視這眼前的眼前人,輕輕點頭劾首還禮。
蕭閣老乍見此人,冷淡道:“原來這位就是左秋秋,上弦月八部天龍之一,真是久仰!”
左秋秋卻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