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如劍一般,冷冷地望著眼前的墨兒。
清冷冷地道:“你既然認為是我偷了你的,我便,全部都還於你!”
墨兒冷而狠地看著她:“你能如何還我?你能還我什麼?” 說到這裡,她淚水潸潸而下,“我原本只是奇洛城裡一個不知愁滋味的女子,卻因為你,受盡了天底下最痛的苦! 你又能如何還我?你以為,經歷過那難忘的折磨,我還能回到以前嗎?”
夜色中,阿九的眼睛清亮而墨黑,她冷冷地,面無表情地,一字一字地道:“我會把你的玉還給你,玉已經在你手裡!”
這塊流光溢彩,閃爍著天底下最美的光芒的稀世名玉,原本就不是她的。
她也有一塊玉,藏在懷裡,貼在胸口,雖質地粗劣,卻給她帶來了人世間最初的一點溫暖。
“我會把你的父皇還給你,皇上就在皇宮裡!”她繼續冷冷地道。
那個父皇,位高權重又仁慈博愛,但卻並不是她的父,從來都不是。她也曾有一個父,卻窮困潦倒,早已逝去。
她在心裡冷笑,原來,兩塊玉,便是兩種人生!
她又冷冷地道:“我,同樣會把你的笑容還給你——”
墨兒那雙與阿九相似的眼,因了恨意而閃著精亮的光,她一字一字,字字如刀:“你又能怎麼,還我笑容?”
阿九直視著眼前這個女子,她與自己有相似的容顏,相似的眼睛,相似的神態,她輕輕地,淡淡地對她說:“從今以後,我,阿九,再也不會笑了。”
說完這話,她便再也不去理會她了。
轉過頭,她逐個掃過眾人,目光如劍。
“如今,你們又要如何處置我?”
要如何處置,這個冒充公主的阿九?
大莫先生看著眼前的阿九,面色依然如玉,卻清冷如一塊千年冰玉,散發著幽然而神秘的光澤。
這樣的一個女子,卻要今生再也不去笑?
他轉首看了看自己的弟子;謝勁。
他的身形繃的很直,卻依然如一塊石頭般,巍然不動。
大莫先生回過頭,又看了看其他眾位弟子,有憫然者,有嘆息者,有不忍者,亦有晦暗不明者。
他撫了撫飄飛的鬍鬚,對阿九道:“ 阿九,你走吧。老夫只希望,我大昭能和二十四天,互不侵犯,和平共處。”
他這一說完,眾人皆驚。
他的幾位弟子,聽到這話,覺得實在是意料之外,可轉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謝勁依然沒有說話
他也無法說話。
這個時候,他又能說什麼呢?
紅衣卻說話了:“先生,難道,就這樣放她離開?”
彭世雄冷眼望著紅衣,目光中是威嚴和不容置疑:“紅衣姑娘,先生的話,自有他的道理。”
紅衣在這樣的目光下,再不言語。
她不想放過的人,即使現在走了,她照樣可以追上去。
阿九望了大莫先生,淡淡地說了聲:“後會有期了。” 便要縱身而去。
謝勁一直沒有看過阿九,也沒有說過什麼。
這個冷峻的男子,他在聽到阿九就要離去時,緊閉的眼睛瞬地睜開,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
也許,他還是想,再看她一眼的。
也許,他就想轉過頭,不顧一切地,看她一眼。
最後一眼。
可就是這時,外面有一個嬌嬌柔柔的聲音,嬌嬌柔柔地道:“你們想讓她走,我可不想!”
那個曾說要護我一生的人
……》 阿九淡淡望著來人。
一身鵝黃衫子,嬌柔,風流,若三月的飛絮一般。
天飛燕!
天飛燕身後,除了跟著四十二把劍,還有另外的三個人。
阿九清冷地望著他們。
八部天龍,除了天無夜,竟已齊聚盛京了麼?
天飛燕望著場中眾人,嬌柔,卻不容置疑地道:
“大莫先生,你能輕易地放阿九離開,我天飛燕,卻不能!”
大莫先生望著眼前女子,輕笑道:“八部天龍中,有三位為女子,除阿九外,另兩位為天飛燕,祝離子。傳聞天飛燕年紀輕輕嬌柔俏麗。 姑娘,應當是那天飛燕了!”
天飛燕抿唇一笑: “不錯,我正是天飛燕。” 她雙眸婉轉流波,望了大莫先生,“傳聞大莫先生權傾大昭,智冠朝野,今日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