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小兄弟,令姐的情況絕對不宜此刻動身,況且她過去吃過無數的藥,都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吧?”
見大夫才把了一次脈,就說得明白正確,姚彩衫連忙點頭。
姚家從不吝於花錢買藥,只是大夫一個請過一個,再上等的藥材喂進二姐的嘴裡卻從沒起半點功用,反倒讓她的情況一年不如一年。
“是的,大夫可有救命的辦法沒有?”他急忙追問。
大姐對這起娃娃親的盤算只有一個,就是替二姐找到未來的幸福,但他的想法可不一樣,二姐的身體更為重要,就算華家在他看來也不妥,可沒必要在二姐虛弱的此刻趕路。
阮江又執起姚爾爾的手腕號脈,神色複雜。
“方法也不是沒有,但過程很瑣碎。”他微微停頓,但在看見華自芳暗帶催促的眸光後,又往下說:“不過,小姑娘虛不禁藥,只能用微帶藥性的花,配上滋潤五臟六腑的四水來慢慢調養,而華家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樣的花露、蜜花、花釀、花酒、乾花等物。明兒個是七夕,隔三天就是節氣立秋,秋老虎發威的日子,如果要走最好是留待中秋或重陽之後,不然至少也得等到八月十二日白露,等收集到那天集天地精華的露水之後再走不遲。”
華自芳輕輕搖著團扇,“師父都這麼說了,待下吧。”他半命令半請求地道。
只問她一人的去留意願,不管別人的意思嗎?姚爾爾怯怯地閃躲著他的目光。
習慣了別人將注意力放在風華絕代的大姐或唇紅齒白的小弟身上,她首次被人專注地凝視,好似除了她,他什麼都看不見。
應該驚喜嗎?不,她只感到詭異。
“彩衫?”半年來被拖著到處跑,她也說不清自己內心混亂的意願,乾脆將難題拋給了小弟。
姚彩衫愣了一下,而後他偷瞄了眼連日奔波,這幾天臉色也有點潮紅的季清澄,他豁出去般地抱拳。
“願遵醫囑,只是不知道是否打擾到主人?”他禮貌地問道。
姚衣衣堅持要走的決心他打不動,而姚彩衫的請求正是他求之不得。
華自芳抬起頭,有禮地微笑。
“別這麼說,當然方便,也請季公子、樂兄一併留下吧。”
而後,他低下頭,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