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看到王語嫣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見到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表妹,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著說道。
“舅母,您也在?”慕容復看到王夫人心中更是驚訝。
“你慕容復能來,我就不能來嗎?”王夫人對於慕容復也是很不待見。
“呃……小侄不是這個意思。”慕容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參見舅夫人。”包不同和風波惡站出來解圍。
“恩。”王夫人點了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麼。
“蕭兄。”慕容復亦是對著蕭峰拱了拱手。
“慕容公子。”蕭峰也還了一禮。
“原來這位就是姑蘇慕容復啊。”丁春秋笑道。
“正是,久仰星宿派丁老先生的大名。”慕容復一抱拳很是客氣。
“慕容復,你應蘇星河的之請,是不是來和老夫做對呀。”丁春秋陰陽怪氣地說道。
“豈敢豈敢,晚輩只是應邀前來下棋的。”慕容復笑眯眯地說道。
“慕容公子是中原武林的青年才俊是恩師請來的貴賓,公子請坐。”薛慕華在一旁說道。
“好。”於是慕容復應聲入坐。趙仲璲不禁有些擔憂,趙允讓是讓他一定要解開珍瓏棋局,他本想搶個先手可惜被慕容復捷足先登了。他也怕慕容復先行解開棋局,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又放鬆了幾分,若是這棋局這麼好解相信自己祖父也就不會如此重視了。
“請問哪位是薛神醫呀?”正當慕容復拿起一子觀察棋局之時,谷外又傳來一陣吵鬧聲。
“請薛神醫大發慈悲,救救我師叔祖吧。”很快一幫和尚入了山谷,一個白衣小和尚扶著一位面色發黑的黃袍僧人,來人正是虛竹和玄難一幫人。
“大師。”段譽認出了虛竹。
“段施主。”虛竹也是回了一禮。
“丁……”虛竹看到一旁的丁春秋不禁雙瞳一縮,他師叔祖中毒可都是因為這丁春秋呀。
“師叔祖,我們走吧。”虛竹趕忙轉過頭不敢再去看丁春秋。
“既來之則安之。”玄難拍了拍虛竹的手,然後轉過去看著蘇星河單手立在胸前施了個佛禮說道,“我們二十年沒見了,老衲今天也要拜訪一下聰辯先生。”
蘇星河苦笑一聲道:“玄難大師駕到,老朽胸懷安慰。”
眾人聽到蘇星河開口均是大驚失色,沒想到聾啞老人蘇星河竟然可以開口說話,玄難大師更是連稱罪過,只有丁春秋嘴角一抽目光中露出些許狠厲之色。
“哈哈,蘇星河你終於自毀誓言張嘴說話了,你要自行了斷呀還是要我出手。”丁春秋用羽扇指著蘇星河道。
“大師請坐。”蘇星河並不搭理丁春秋,一掌推過一個石凳示意玄難坐下。不過蘇星河的手並未觸碰到石凳完全是以內力推動,這一手震驚了在場的不少人,沒想到蘇星河的武功也如此高強,可以做到這一點就算是未至先天恐怕也相差不遠了。
“謝謝……”玄難面露喜色,然後再虛竹的攙扶之下坐在了石凳上。
“慕容公子請。”蘇星河示意慕容復可以開始了。
“請。”慕容復拱了拱手,便拿起一子開始下了起來。
一開始慕容復表情淡然略帶微笑下子也是極快,不過很快他臉上就變了顏色,變得和段譽剛剛一般凝重。
隨著兩人不斷落子,慕容復已經變得是滿頭大汗。
“公子爺,時不與我,倒不如放棄了。”風波惡上前提醒,王語嫣心中雖然也是十分著急,但是礙於自家母親在場倒不好表現出來。
但是慕容復似乎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像是陷入了一種魔障當中,臉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慕容公子,你連邊角都糾纏不清,又豈能逐鹿中原呢,你太不知自量了!”慕容復的耳邊似乎傳來一個聲音,然後眼中看到的似乎已經不再是棋局,而是他復燕計劃失敗被殺的場景。
“啊!”慕容復大叫一聲,“天命難違,慕容氏氣數已盡,我耗盡一生心血到頭來也只是一場春夢。時也命也,夫復何言啊。”
說著慕容復便要拔出長劍自刎,蕭峰見此景運起‘擒龍功’將慕容復手中的長劍吸了過來,慕容復這才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
“慕容公子即使解不開棋局又何必自尋短見呢?”蕭峰將長劍還給慕容復說道。
“我好像陷入了一個噩夢之中,多謝蕭兄出手相助慕容復真是無以為報。”慕容復心有餘悸地說道,然後對蕭峰行了一禮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