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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暖暖地啜一口。

陳舒帶著李大成東拐西拐,到一棟破落的城郊房子三樓,門牆是頹廢而乾裂的,大門鎖已經生鏽了,明顯很少有人過來。

陳舒掏出鑰匙,正要開門,裡邊居然傳來清脆的鋼琴聲。

陳舒愣了一下,鑰匙從手下滑落,以拋物線的曲線掉下。

李大成探頭過去,怎麼也看不清楚防盜門裡面的情景。

若隱若近近,微弱的咳嗽聲漸漸清晰起來,李大成迷惑地看了下陳述木木無表情的臉。

站了大略十分鐘,鋼琴聲靜靜平緩下來,陳舒連忙擦了擦眼眶。

屋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一陣激烈的碰撞聲。

“陳舒,你要進去,不要進去?”陳舒點點頭,又搖搖頭。猶豫間,已經有人推開了門。

李大成覺得這人很熟,又看看了柺杖,連忙朝著他點頭。“趙先生。”

趙晨看了陳舒一眼,住著柺杖邁出門檻。

陳舒把頭偏向一側,“以後,請你不要來這裡。”陳舒乾癟的聲音像細細碎碎的絮語,“鑰匙,留下。”

男人慢慢地迴轉身,拼命地撐住身體的平衡性。“陳舒,我今天就是做個告別的。”

他掙扎著踱步過來,抓起陳舒的手,把鑰匙放在手心。

李大成覺得,他就一個無聊的擺設,因為這擺設的存在,阻礙了對方說出心裡話。

“陳舒,我弟為人不錯,你不能放棄他。”

“哦?哥哥不要的東西,硬要塞給弟弟?就算東西掉價,廢物處理,也不用這樣送來送去吧。”陳舒甩開他的手,掌心裡的鑰匙硌得發疼。“陳舒,你不要這麼彆扭好不好?”

“彆扭的人是你。”陳舒轉過臉來,已經是笑臉迎人的樣子。“再見,不送。”

男子一臉失落,馱著揹走下樓梯。柺杖與地板發出響亮的吭聲。

陳舒推開大門,李大成見到了重新整修過多的房間,裝飾相當文雅,有鋼琴,也有一些簇新的畫布,畫上都是陳舒的側臉。

陳舒用手觸控了畫布一樣,油漆稍微完全乾。

“陳舒,你喜歡他還是他弟弟呢?”“這已經沒關係了。”

“那你就別難過了。”李大成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

“我有難過嗎?”

“你……”李大成欲言又止,“沒事。”

他看到她抹了滿臉的油漆,黃色的液體在頭髮裡掉落下來。

“留著沒用。”陳舒隨手一掃,把一些玻璃杯子掃落下地,把那些畫狠狠摔倒,還用腳踩了幾踩。

李大成連忙拉住她。“陳舒,別這樣。”

陳舒拔腿就跑,李大成想追出去,可他必須把門給鎖好,等他完全關好門,衝到樓下時,早已不見陳舒的身影。

“亞龍集團出事,要麼轉移林森財產要麼離婚吧!“

李大成的價值=寫演講稿!

無論後邊的演講稿前加上多少形容詞,這絕對是一條恆等式,從李大成進入水利局一年後,這個等式的右邊是演講稿,有時還是各種檔案或者處罰通知。被稱為水利局“刀客”的李大成叫苦不迭。

接近年底,李大成得天天候著,為領導的各處巡視捉刀。

年年的報告都大同小異,偶爾加寫關注民生疾苦的一大堆感情化口語化發言,李大成早就比機器人還精準,一個上午可以製造出兩篇發言稿。

這高效率的得來還是有一段歷史的。

李大成剛進水利局時,杜中華他們自詡機關室內的資深老人,對李大成的請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情好時就挑剔他的不是,心情不好時便打發他走人。李大成下了苦心,把水利局歷年來的稿件都翻看了一遍,把所有的文稿一對照,發現,果然篇篇都差不多,天下文章一大抄。

於是,李大成留了點心思,除了按照固有的套路外,還自己多讀《南方週末》和《參考訊息》,多少有了點墨水,寫起來報告來龍飛鳳舞,一下子把眾多領導都哄得稿子非大成不可。

除了發言稿工作報告外,李大成整體還是一個低調的人,所以杜中華也不會忌諱他的存在,認為這人不過就是寫的一手好文章,膽小怕事,毫無特色。

等李大成把G城房地產的美女林森娶到家後,才真正成了水利局的傳說。連看門的杜伯和保安小安都對李大成翹起了大拇指,一個勁地追問他泡妞新招,李大成心照,這是林森的魅力,所以他向來不多說,只做份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