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身著漆黑的鎧甲,手中拿著兵器,戒備地將她們看著。
雁兒冷靜地掃了眼對方,低沉了聲音開口喊道,
“我乃北冥國公主,都給我讓開”
若在往日,她們這些使臣在宮中極受優待,可此時,那些侍衛們不僅沒讓路,反而亮出了刀劍,做出了時刻進攻的準備。
雁兒後退半步,細長的眸子慢慢眯了起來,迸出冰冷的光芒。還未等她再說什麼,侍衛突然向兩旁散開,南宮熙蘭從後面慢慢走了出來。她冷睨著雁兒這些人,忽然輕勾唇角,笑道,
“雁將軍不告而別,真讓朕不喜呀”
雁兒只想迅速離開,不想與他們動手,於是放緩了語氣,平靜地答道,
“皇兄悲痛過度,雁兒心中焦急,這才不告而別,還望女皇見諒。”
熙蘭沒想到慕離一直藏在宮外,即便是來賀壽的也有些說不過去了,究竟存了什麼心思可想而知。她回想起昨晚雁兒敬的那杯酒,隱約地猜到了些什麼,忽然有些後怕。當時若不是阮玉擋了下來,自己會不會一著不慎死在她手中?
本以為慕離與月罌並無什麼感情,有了孩子都能瀟灑離去,她這才有了和北冥國表面交好的打算,如今看到他為了那個女人肝腸寸斷,到了不惜冒險暴露身份的地步,實在讓她心生恐懼。
面前這兩個人,絕不能留著一旦他們離開皇宮,便會是自己日後最大的威脅想到這,熙蘭輕描淡寫地又說,
“既然這樣,你們就在這皇宮裡好生住下,等北冥王身子恢復了,再離開也不遲。”
“女皇的好意雁兒心領了,只是北冥國還有許多朝政要處理,我們久留在這裡恐怕不妥,就此別過”說完,她向熙蘭輕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通向宮門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們剛一動,不遠處又湧出一批侍衛,將他們的去路攔住。隨後,四面八方突然又出現無數侍衛,將她們包圍在其中。
“女皇這是何意?”雁兒眉梢立起,眸子半眯,已然猜到了熙蘭的打算。
“我倒是想問問雁將軍,你們在蘭心殿大開殺戒又是何意?”
雁兒心底一沉,終是晚了一步,被發現了。既然彼此已經瞭解了真相,那她也懶得與熙蘭再周旋,挑明瞭問道,
“看來女皇是不想讓我們離開了?”
“那還要看雁將軍的本事。”熙蘭悠閒自在地坐在不遠處的軟椅上,神色淡淡。
雁兒輕蔑地一笑,她將慕離交給身旁的一個隨行侍衛,低聲吩咐了一句之後,居高臨下地睨著熙蘭,冷聲道,
“雁兒的本事,女皇怕是隻聽說還未見過,那今天便讓你開開眼。”說完抽出腰中彎刀,側身站在人前,戰場上的豪氣與傲骨盡顯。
熙蘭略微抬頭,不慌不忙地輕抬起手臂,那些侍衛驀地後退一步,一批批弓箭手衝上前來,準備放箭。
雁兒飛快地掃了眼四周的弓箭,箭頭上都閃著奇異的紫色,便猜到已然淬了毒。她眼眸一窄,萬萬沒想到熙蘭竟然狠毒到如此,對於昨晚的火災,她已經隱約地猜到了些什麼。
“放箭”熙蘭一聲低喝,根本不想給對方太多時間考慮,只覺得這些人快些被消滅心裡才會踏實。幸好各國使臣已走,否則必定會讓她們逃脫。
雁兒與那幾名侍衛快速地抵擋著飛來的弓箭,護著中間仍沉睡的男子,戰況頓時緊迫起來。她睨了眼箭雨後悠閒自在的熙蘭,心生一計。交戰中吩咐了侍衛幾句,隨後腳尖一點,飛快地衝破箭雨,直奔熙蘭所在的龍椅而來,速度快得驚人。
熙蘭沒想到如此龐大的陣勢下,雁兒還能來去自由,實在驚愕到極點。原來北冥國有著魔鬼稱號的女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雁兒躍到熙蘭面前,卻被侍衛的刀劍攔下,她索性彎刀一揮,砍倒一片弓箭手。她並不戀戰,腳尖一點,又跳到兩旁,連續砍倒一批弓箭手。她知道己方人單力薄,並不能久戰,這批弓箭手是最大的隱患,只能先盡數除去。
而她帶來的那些侍衛,也是身經百戰的將士,看出了雁兒的舉動,有幾個也突然跳了出來,穿透層層箭雨,直奔弓箭手而來。
短短一瞬間,一半的弓箭手就已經死死傷傷,南月國這面的氣勢銳減。熙蘭見此情形,再淡定不起來,猛地站起身,揮手示意其他侍衛加入戰鬥。
兩方人數相差懸殊,卻一直沒分出上下,而包圍圈中的慕離,也一直沒有醒過來。雁兒暗自著急,心想著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怎麼這麼久還沒醒來。
她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