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了花尋是我哥,你是他媳婦,不就是我嫂子麼?”
月罌覺得這是幾天來聽到的最荒謬最不靠譜的事,呆愣愣地看著面前俊俏的眉眼,單憑這長相怎麼也能猜到這兩人是兄弟,可是花尋卻從未對自己提起,
“我可沒聽說過花尋還有個同胞弟弟”
男子撇了撇嘴,既然知道了月罌的身份,倒是打消了先前想要調。戲她的念頭,懶洋洋地躺在地上,回答道,
“我的存在本來就是個秘密,除了這皇宮中的人,外人哪知道半分?”
“為什麼?”
“各國一直流傳著這樣的做法,皇后若生了雙胞胎,肯定會處死最小的那個,難道你不知道?”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使他本是玩世不恭的目光多了些憂鬱的味道。
月罌確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矩,只是聽起來實在殘忍。剛出生的小孩子有什麼錯?不過是比別人晚生出來幾分鐘甚至幾十秒,竟然剛見到太陽就要被奪去生命……
她輕抿著唇,對男子的話將信將疑,手上的力道減輕,讓他呼吸順暢,隨後又問,
“那你叫什麼?”
男子收起落寞的眼神,向她拋了個媚眼,軟聲答道,
“花隱。這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月罌翻了個白眼,連這自戀的模樣都和那人一個德行,又深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坦坦蕩蕩,實在不像說假話,這才收回匕首。
她剛一離開,花隱立刻像箭一樣嗖地衝到了內室,速度快得堪比輕功高手。月罌嘴角微抽,真不明白他只是輕功好卻不懂半點武功還是天生有受虐傾向?好奇地跟著他走了進去,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只見花隱緊張兮兮地照著銅鏡,摸著脖子上淺淺的紅印,一臉苦相。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好幾分鐘,這才可憐兮兮地轉過頭,對著月罌哭訴,
“我這麼細膩光滑的肌膚,都被你給毀了”他見月罌抱著手臂靠在書架上,漫不經心地睨著自己,只能又憤憤地小聲嘀咕,
“真不明白那個傻子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母夜叉”
“你再說一遍試試”月罌一瞪眼,嚇得對方慌忙捂住了脖子,又覺得不對,兩手又一齊捂住了臉。
月罌無奈地呼了口氣,對這麼個活寶實在沒轍,只得開口吩咐,
“喂帶我去見花尋”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他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差,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花隱鬱悶地皺起鼻子,彷彿是被人欺負了的小獸,兇巴巴地瞪了她一眼,隨後走向衣櫃。走了幾步又快速轉頭,又瞪了她一眼,這才氣沖沖地走到衣櫃前,極大聲地開啟櫃門,似乎在昭示著自己的不滿。
月罌毫不介意這些,倒覺得從他這性子中隱約能看到花尋的影子,很是有趣。想到這,她眉眼舒展開來,竟會心地一笑。還好她沒氣得一走了之,否則就誤會了他……
可她等了半天卻詫異地看到對方換上了絲質睡袍,隨後躺倒在床上睡下,鬱悶地走到床前一把將他扯起來,低問道,
“喂不是讓你帶我去見花尋嗎?”
花隱閉著眼也不睜開,懶洋洋地答道,
“夜太深了,我要睡覺了,再不睡面板會不好的,像你一樣就醜死了……”
“你”月罌氣得咬牙切齒,真想一巴掌將他拍到屋頂去。她這些天風塵露宿,確實沒怎麼打理,不過也不至像他說得這樣醜吧?
深深地吸了口氣,勉強壓下火氣,她此時寄人籬下,若沒有這個所謂的太子,自己根本找不到花尋的所在,只能忍著氣又問,
“那什麼時候去?”
花隱半睜開一隻眼,慵懶得像一隻睏倦的貓兒,慢悠悠地答道,
“明兒一早,嗯……過了晌午吧……”說完倒頭便睡。
月罌嘴角抽動,聽他的呼吸聲完全不像裝的,而是真的睡著了她實在想知道這人的腦袋以及身體構造是什麼樣子的?真的是一個人嗎?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沒過一會兒就睡得不省人事,實在像是個……怪物
正如花隱所說,第二天快到晌午的時候,他才慢悠悠地轉醒。呵欠剛打了一半就被月罌從床上拖了下來,迷茫的鳳眼正對上一雙帶著怒意的黑色眼眸,微微一怔,隨後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懶散地笑道,
“嫂子一大早就來了?”
“我從昨晚就坐在這裡等著”月罌咬牙切齒地說了這幾個字,對這麼個白痴真的很頭疼。
花隱這才見到她發黑的眼圈,憐惜地想要摸一摸,卻被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