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有探子在各國打聽你的訊息,一旦有什麼相似的人,他都親自前去,生怕你身處險境受了驚嚇,不肯隨那些人回來,所以說要親自將你接回,這一年來,他為了你從南到北、從東到西跑了多少次你知道嗎?”
月罌嘴唇發抖,腦海中嗡嗡作響,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完全亂了分寸。
她如何知道這些……
殿門忽然開啟,聲音極大,婉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也顧不得其他,伸手將潼兒推開,使了十足的力道,邊哭邊罵道,
“你這混蛋,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她?你可知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那時她懷著身孕,又遭受那麼大的打擊,幾個月一直沉默寡言,連生孩子的時候都險些難產而死若不是慕公子當日絕情離去,她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如今到了北冥國,那些個狐媚子女人就來主動找茬,你竟然將這些事都推到她身上,你還是不是人?”婉兒越說越氣,最後捂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月罌眼淚打轉,最後沿著面頰滑落下來,卻仍緊咬著唇不發一言。她拉過連連喘息的婉兒,緊緊地攥著她的手,發覺對方同她一樣,都抑制不住地顫抖。
潼兒剛剛被推得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又看著婉兒這般咆哮落淚的模樣,心中倍感痛苦。若說他剛剛對月罌還咄咄逼人,可此時卻完全沒了還嘴的能力,只是目光悲痛地看著她,心臟一陣陣緊縮。
婉兒從見到他起就覺得心裡難受,如今發洩完之後又覺得心情變得更糟,罵了句“混蛋”之後轉身跑了出去。
潼兒遲疑了一下,也顧不得再和月罌爭執什麼,也跟著追了出去。
月罌靜靜地站在偏殿之中,潼兒剛剛那番話一直在腦海中打轉,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