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後。宮。”
月罌笑了笑,她又有什麼資格誤會呢,兩人已經分開兩年了,雖沒有正式說過什麼分手,可確確實實是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是否娶妻納妾都不需要經過她的允許。不過她也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北宮葉靈所為,此時聽雁兒這麼一說,心裡的一塊石頭倒是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雁兒見她眸光閃爍,捲翹的睫毛輕輕顫著,就知道她心裡並不如表面這般平靜,輕嘆了口氣又說,
“他當年離開實屬無奈,那時只是知道你是仇人之女,所以才……你難道不能原諒他麼?”
月罌搖了搖頭,輕聲道,
“得知真相之後,我就不再怪他,所以談不上原諒一說。”
“那你們為何還要這麼僵著?”
“不這樣又能如何?是讓我放棄所有人嫁給他,還是讓他放棄一國君主之位屈尊回到金竹園?”月罌抬眼看著雁兒,目光中滿是掙扎,可仍是坦蕩蕩地又說,
“可能你會對我這番舉動有些不屑,但我確確實實是在意那幾個夫君的,他們為了我出生入死,我待他們也是真情實意,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因為一個放棄其他的,怪只怪我們命運如此……”
這是她第一次承認這些,覺得心裡敞亮了許多。此時回想,她心裡早就儲了這幾個男人,只是一直被道德觀壓制著,覺得只能將一顆心交付給一個男人,所以才將那些在意與喜歡壓在心底。但也是由於這些才會導致事情一步步變成這樣,越來越難以控制。
這些年來,他們付出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說不感動不動搖完全是騙人的。她失去了心愛的男人,也直接或間接地傷害過他們,從現在開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傷害任何一個將真心交付給自己的人,旁人怎麼看她不管,只要他們生活得幸福美滿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雁兒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還要說什麼,月罌提出的這些疑問她也想過,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確實很大,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
“明早還要早起,今晚就不打擾了,我先回了。”月罌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便將茶盅放在一旁起身告辭。
雁兒點了點頭,吩咐丫鬟將她送回去,免得再走錯了。
月罌離開這座宮殿之後,漫步回走,回想起兩人說過的話,忍不住連聲嘆氣。她剛想踏上轎子,忽見殿外匆匆走過一隊人,中間簇擁著一個青頂小轎,這些人神色緊張,顯然十分焦急。
她本沒太在意,但卻看見有個丫鬟直接跑到殿門處,向出來送月罌的一個大丫鬟急聲說道,
“平姐姐,趕緊著稟報雁公主,陛下舊疾又犯了”
她說的聲音很急,卻也很低,如不是月罌離這兩人很近根本聽不見。她扶住轎簾的手頓時僵住,驀地回頭看去,見那小丫鬟急得額頭滿是汗珠兒,小臉煞白。
大丫鬟聽完臉色也是一變,顧不得向月罌行禮就匆匆跑進去回稟,一時間氣氛陡然變得焦急。月罌看著小丫鬟緊跟著那隊人離去,一顆心早就跟了過去,剛剛說得理直氣壯,什麼再無關係如何如何,此時聽到他情勢嚴重,哪還能坐得住,於是吩咐抬轎的人跟上前面那隊人,一路到了慕離所住的殿宇。
下了轎子她直接跟著丫鬟到了殿外,看著走進走出的下人們,頓時停住了腳。正殿外的雕花大門敞開,方便人們出出入入,外殿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北宮葉靈,她顯然也是得了訊息匆匆趕來的,面沉似水,臉上緊繃著。
下面站著幾個容貌清麗,身材嬌美的女子,看穿著打扮都是不俗,想必就是他那幾位妃子了。月罌站著殿外的臺階下,進來也不是,離開又有些擔心,一時間沒了主意。
北宮葉靈也瞧見了她,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不過慕離對她說的那番話她記憶猶新,只得耐著性子吩咐人將她請進來。
月罌進來略微頷首,還沒等開口詢問,就收到十幾束嫉妒的目光,抬眼看去,那些女人又各自垂了眼,不敢再看她。今日霜梅園發生的事她們都有所耳聞,如何也不敢再像賢妃一樣惹惱了這個身份複雜的女人,只得將不滿之情壓在心底。
月罌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覺得此時站在這裡實在有些尷尬,她既想知道里面的情況,又不知能不能進去,正在猶豫間,忽聽北宮葉靈沉聲說道,
“他這舊疾已經發作了幾次,一次比一次厲害……”
“什麼舊疾?”
北宮葉靈冷笑地掃了她一眼,隨後看向內室垂簾,沒好氣地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