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大哭一場的。
如今,雖說也沒狠心到非巴著他死的地步,但他死還是不死,其實都是無所謂的。
作為一個皇帝當到了林峻遊這樣,巴著他死的人越來越多,也就怪不得他的生存壓力如此巨大。
春寶還在跟皇后彙報著他知道的有限事實,就聽暈倒了的皇帝,此時還沒閒著,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說的是啥。
代王離他離的最近,這就快速地走到了床前,可也就聽到了幾個字。“不死……永生……”
代王下意識皺了眉,皇后也到了床前,問:“阿鏨,皇上都說了什麼?”
代王道:“不知道。”
皇后就又問了:“阿鏨,今天乾元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稠方大師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代王又道:“二伯母,阿鏨真的不知道。”
皇后自然是深信他不疑,還笑著說了一句:“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一個和尚,死了就死了吧!”
不巧,這時候,皇帝竟然有了意識,想他如今最在意的就是死還是不死這個重大的問題,一聽皇后此話,也不管她說的到底是誰,大吼了一句:“滾,全部給朕滾出去。”
好吧,代王也不用裝孝侄床前盡孝了,在宮門落鎖之前,圓潤地滾出了宮。站在宮門口想了又想,沒敢滾回武陵長公主府,而是又穿了一次夜行衣,潛到了衛長公主府邸裡。
這不是得先把匕首撿回來。
還有,按照慣例,他今日要是回了武陵長公主府,勢必是要將宮裡發生的事情同裴天舒說一說的。
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不宜讓他知曉,主要是裴天舒不像皇后是個好糊弄的。
還是得好好地想一想怎麼說才行。
作為皇帝的眼中釘,裴天舒還能屹立不倒的原因有很多,其中的一條就是朋友多眼線多。
嗯,是的,就算休沐不上朝,他照樣很快就知曉了皇帝生病的訊息。
至於是什麼病,誰也說不清,總不能說是神經病,反正有病就對了。
問他女兒,她也不知。裴天舒這才想起代王來了,咦,這小子好像昨晚沒回來啊!
又問他女兒。
裴金玉總結的很簡單,“心裡有鬼怕你問唄”。
門外上了樹的代王都想哭了,這得是有多瞭解他啊。
一個激動,發出了點兒聲音,裴天舒拿起他女兒的小金弓,嗖嗖嗖幾箭,直接把代王從樹上給射了下來,還就地滾了三滾。
裴天舒是真不知道樹上的會是代王,心說膽敢偷聽到了他女兒這裡,老子射死你。於是,使出的全是真本事。
代王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是心有餘悸,能夠躲開,還真是五分憑反應,五分憑運氣。
只覺臉上灼痛,一摸就是一手刺目的鮮紅。
老丈人給女婿破了相,知道的這是誤傷,不知道的指不定傳成什麼樣。
裴天舒惱著臉問:“你在樹上幹什麼?”
代王就是受了傷,也還得衝他嘿嘿一樂,誰讓他是爹呢!還撓了撓頭,意思是:被你發現,怪不好意思的。
就是嘴上照樣耍奸猾:“岳父大人,小婿正找你呢!”
呸!老子又不是猴子,你找我還得上樹。裴天舒是真想呸他一臉,可一看他左臉之上的那道血痕,好吧,忍你十塊錢的。
瞧了瞧已立在門口的他女兒,還算很好心地給了代王一個臺階下:“你找我什麼事?”
代王將想好的說辭一說,事情是這樣這樣的。
裴天舒想了想,拎出了幾個重點問:“你是說稠方是被你殺的?”
代王點頭:“嗯。”
裴天舒接著問:“殺之前,皇帝是暈著的。”
“嗯。”
“皇帝是被稠方嚇暈的?”
“嗯。”
“稠方說先帝讓他代為傳話?”
“嗯。”
“傳的什麼話?”裴天舒一拍桌子,可算問到了重點。
“說讓皇帝禪位給太子。”代王說話的時候,沒敢看裴金玉投來的探究眼神。
他想清楚了,他二弟的狀態,已經有些魔障了,實在是不宜再做皇帝了。太子雖然是個不太中用的,可人品比趙王強。
再者,就以趙王對裴金玉的那點兒小心思,他還想當皇帝,做夢去吧。
代王這是打著想讓裴天舒託太子上位的心思。
可裴天舒想了想太子其人,又想了想太子的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