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著寧藍莓的話,單屏幽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我們樓沙王朝的軍隊都被法師帶走了,剩下的……”單屏幽說著眉頭皺了起來,“他們沒有參加過戰爭,可以麼?”
“很多寧國計程車兵以前也沒有上過戰場,可是男人都有血性,我想他們如果願意保衛家園的話,哪怕手裡只剩下拳頭,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流血的。”說到這裡寧藍莓想起當初葉弱水給自己說的一些話,“我這些天就像暗中培養一支軍隊出來,可是寧國實在沒有人手可以支配,而你們樓沙不一樣,葉弱水還沒有盯上你們,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的動作必須要快。”
“我回去跟母后商量一下吧。”單屏幽點了點頭,“以前我就想過來到大陸後遇到的各種問題,只是一直不敢面對。”說完,單屏幽望向了南方說道,“樓沙現在已經有五萬人奔赴了前線,每戶人家裡出一個壯丁的話,應該還能才湊出近十萬人。”單屏幽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死一些人,總比全死了好。”
“唇亡齒寒,這事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咱們慢慢計劃。”寧藍莓說著轉身,另一隻手也牽住了單屏幽,“咱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點了點頭,單屏幽望向遠方,“我們從沙漠裡搬出來就是為了活下去,以前是,以後也是。”說完單屏幽收回目光看向寧藍莓一笑說道:“那咱們就這樣一直攜手走下去。”
信任,有時候就這樣簡單,一個眼神,一次牽手,亦或者一句話。
而背叛有時候也很簡單,一個念頭,一點**,一次執著,就可能離開了原本可以同路的人。
而戰爭不僅僅能讓人死去,同時也能讓人快速的成長。
在這個秋天將去寒冬漸來的時光裡,兩個豆蔻年華的女孩遇見相談手握,然後決定一起走下去,就像大海里不斷飄蕩的兩棵浮木一樣交織在一起,迎著巨浪冒著寒風不斷的前進著。
在這個秋霜將散冬雪未降的季節裡,杜臨樓離開了世代生活著的家園,獨自默默的踏上了另一條歸路,而由於杜臨樓的背叛,整個炎國陷入了空前的慌亂中,雖然陸振宇下令封鎖了訊息,可是炎軍打敗無人而歸的訊息還是像狂風一樣傳播開來,那些親人在出徵隊伍中的家人開始哀悼死去的親人,而悲傷結束,整個炎國上下就籠罩在了一片恐懼中。
國破是什麼樣子?家園被焚燒是什麼情境?敵人的長槍揮舞過來的時候是什麼情形?自己能在亂世裡活下去麼?
很多人開始睡不著覺,開始擔心敵人攻來會遇到什麼,各種說法在城民中傳播了起來,有人說葉弱水就是一個惡魔,不然這五十萬的軍隊怎麼說敗就敗了?而有些傳言更是讓人們惶恐了起來,有訊息說樓沙和天水國,甚至部落與芒國都會入侵炎國,到時候大兵壓境,炎國隨時都會亡國。
害怕,恐懼,擔憂,這些都不足以說明城民們的心情,雖然各個城池的城主不斷貼出告示讓城民們不要慌亂,可是依舊有人每天帶著家人離開城池,離開世代生活的地方,至於離開了城池去那裡,更多的人選擇了西行去阿第斯山脈——在他們看來,部族曾經在大山裡生活了上千年,自己也可以,而與那些野獸打交道,總比城破被殺了好吧?
沒有人能相信城池能守的住,因為每個城池的收軍已經少之又少,在這個時候,沒有想著自己留下來能做些什麼,都是想著逃命。
而隨著陸天行的一道聖旨下來,這些離開家園的炎國城民都被軍隊驅趕著回到了城池之內,要麼呆在城內,出城以叛逃罪直接殺死,因為陸天行的旨意,本來有些混亂的局勢相對來說穩定了一些,可是卻沒辦法驅逐人們內心的恐懼。
等死,有時候總比送死還要令人難以接受一些。
相較於其他城池的動亂不安而言,離火城則要好上許多,城內主要官道上依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富家公子喝著小酒調戲著良家婦女,小商小販依舊高聲叫賣,六九衚衕裡的姑娘們也花枝招展的招攬著客人,就是城民之間談話也很少談論戰事,只是聊些家常裡短的瑣事,彷彿戰爭距離他們很遠,遠到根本讓他們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每當他們從朝廷頒發的徵兵詔書旁路過的時候,會不由的加快腳步。
雖然戰爭已經在蔓延,但是人們的一日三餐依舊要繼續,所以一號店鋪的生活依舊很好,望著不斷進出的人們,錢多多手裡的算盤已經許久沒有響起,一旁的魯仁賈看著走神的錢多多,就來到錢多多的身邊一邊用抹布擦著桌子一邊用手碰了碰錢多多,“想什麼呢?”
“南方的戰事不知道怎麼樣了。”錢